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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评书屋 > 苏瓷鹤战世渊 > 第90章第九十章 你果真喜爱白日做梦
 
“阿瓷不想送?”对方的话说得委实莫名其妙和过分亲近了些,且他说话时似乎离她更近了,近的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擦着他的额际,那些微的触感带着她的心钟鼓一般的响动。

“殿殿殿下,你……”心头慌张无可言喻,苏瓷鹤惊恐地想要后退,却忘了此时的自己并不是笔直站立的,故而一个不慎重重地摔在地上,但也是这么一摔让她远离了那个要人命的气场,看清了那个殿下微微抬着下巴,不客气睨着她的模样。

那是一个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人物,亦是一副无人敢直视的画。

画面里的人高于大山,像是一樽真正的神,他莅临于天地,俯视万物,让世间所有尽俯在他的脚下。

“时间不早了,本王送苏姑娘回府。”他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高冷地起身,仿佛刚刚一切都是念想里所发生的事情。

“姑娘。”程建在一旁提醒,“殿下走远了。”

苏瓷鹤此时又开始恐惧那个男人,但看着程建一副不好说话的模样只能咬牙爬起来朝那个人奔去。

看完一切的太医们面面相觑,都很默契的没有开口,而是用彼此都懂的视线来回交流,然后恍然大悟般地仰头再重重点点头。

很不巧,刚刚那幕被刚刚苏醒的乔诗芸以及一直陪着她的苏兰心看到,故而两人心中皆是愤恨,虽是恨的方向不大相同,可目标都是一个人。

毕竟她们也只能恨那个人。

苏瓷鹤看着前方恼怒的殿下满脑子都是空白,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殿下,要是不想带她走她也可以自回去的,为什么让她一起走又走的这么快,难道看不到她现在正难受的吗?

程建走在两人中间,往后看了几眼,然后快步上前去附在战世渊的耳边说了句话。

苏瓷鹤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上次什么端午会被陷害了,这次寿宴也被陷害了,问题是都没人信她。

除了这个殿下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坏的,难道她长得这么人神共愤吗?明明她也是个小可爱的,为什么针对她?这世间真是一点也不公平,平白害她熬了两个通宵,只怕黑眼圈都要冒出来了。

果然人还是要强大的,要是她有乔诗芸那样的身份谁敢把视线放在她的脸上?一定没有吧!

要是她能有那么高的身份谁敢让她通宵吗?一定没有吧!

想着想着不自觉就入了神,这脚步走着走着也就忘了停,所以很快她的鼻子被撞击了。

苏瓷鹤吃痛地低叫一声,飞快且用力地捂上鼻子,深以为自己撞了一道坚强的墙壁,张嘴就要骂,“宫里的墙——”余光瞥到面前并不是墙壁时很识趣的闭了嘴,仰头嘻嘻笑着看向面前的人,“殿下怎么停下了?”

鼻子不对劲儿,有感觉了!

下一刻那只捂着鼻子的手中冒出了血。

她当即被吓住了,傻愣愣地看向对方。

看着那血迹突然地涌出,战世渊咬牙骂了句,“傻子!”

然后抱着这个傻子随意找了个宫殿暂歇。

止住鼻血的时候,苏瓷鹤幽怨地看着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殿下,委委屈屈地道:“殿下要是不喜欢我可以直说,没必要这样折磨我,真的很不好。”

眸光深深的殿下眨了下眼,然后站起身,看那步子的方向是朝苏瓷鹤的方向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感受暴风雨般气息的苏瓷鹤急急的往后挪去,像是想到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她双手抱住胸口,一脸永不妥协的顽强模样,“殿下就是再位高权重,也不能强迫我!”

“呵。”对方轻笑如风,拂着耳际飘散缠绕,那抹话里的嘲讽渐渐浓郁,“苏姑娘果真最爱白日做梦。”

即使对方如此不屑嘲讽了,苏瓷鹤还是怕这个人会丧心病狂,目光片刻不敢移动,见他抬手了更是时刻注意。

只见着那手来到了她的额头,然后不轻不重的给了她一个脑瓜崩,登时听到他的正经地话,“你现在是本王手里最好的一颗棋子,本王不会轻易弃了你。”

棋子?苏瓷鹤总算是意识到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顿时吐出一口长气,放松了。

捂着微疼的额头爬起来,但心里对他的做法还是很不满,想着也要还一个脑瓜崩,手指已经做好姿势,但碍于对方身份只好作罢。

“走吧,本王没时间可浪费了。”战世渊冷冷地抛出一句话,往外大步走去。

对方早说了是从外面赶回来的,只怕他要做的事情紧急的厉害。苏瓷鹤不敢再和他嘻嘻嘻哈哈说废话,忙跳下床跟了上去。

苏瓷鹤心里想着这个殿下对她的所作所为,没想冒出来的都是他的好,心中的怨恨不免就少了些,临上马车前关心地问了一句,“殿下要去往何处,何时归来?”

宫门口有两匹骏马,一匹纯白,一匹常棕。

白马上坐着一身轻铠的战世渊,听到苏瓷鹤的话惊讶地扭头看她,小姑娘模样生的嫩,身子更是小的多,如今蹲在这马车上就如是个少女……不对,她就是少女。

战世渊恍然惊觉,自己竟是一直都把这个小姑娘当做是大人般看待了,如今这么一瞧,才知这姑娘年纪并不大,像花苞一般的稚嫩。

他先前说的那些话让她做的事,是否过分了些?

战世渊想着眸间不由沉了两分,道:“做好你的苏家小姐,本王的事情与你无关。”

言罢扬鞭而去。

程建吩咐一句,“将苏小姐好好的送至苏府。”

只见那马蹄高高扬起重重落下,两人骑着马很快就消失了视野之内。

苏瓷鹤莫名其妙地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摇着头关好车窗,在马车里坐好。

战世渊刚刚那一幕显然是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身份尊贵的人最是阴晴难测,性格古怪。

她早有这种想法,故而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唯一不妥的是,她觉得有些微的孤独,记得往常坐在这里都有人陪同,那时不觉得如何,此时这么长长的一道下来竟是有了几分诡异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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