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初带着玄九和时祈，按照前台小姑娘说的，进了电梯，直接去了17楼。
“老大，司家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地方了，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这么一栋楼，不应该啊......”电梯里玄九奇怪的皱眉。
“我也没有任何印象，或许是司昼上位后拓宽的新版图吧，一朝天子一朝臣，司昼又是这样一个独裁的人，难免。”
顾言初以为司昼废了那么多功夫，她答应与司家合作了，司昼怎么也该来看一看。没想到会议室里并没有看到司昼的身影，就只是两个项目负责人，好像真的是要谈合作一样。
“顾小姐，请坐。”项目的负责人还很客气，秘书没一会儿就给顾言初他们端来了咖啡。
“这两位是……”
项目负责人也是个眼生的，不知道是没有见过的司家老员工，还是被司昼换进来的新人。
“他们是我的助理。”顾言初一板一眼，把咖啡杯往边上推了推，并不打算废话。司昼这边的东西，她可不敢轻易下口，“我们具体谈一下这次的合作吧。”
对方的秘书又送来了三份文件。
“这是我们的合作企划书，想必之前厉总那边也已经交到顾小姐手里看过了，不知道顾小姐对方案有什么看法。这个只是初步方案，具体的我们还可以再协商，所以，想听听顾小姐的意见。”
玄九和时祈没有看过这份企划，这会儿正在逐页看下去。
“司家想和厉家达成合作，拿出的就是这样一套方案，恕我浅薄，我看不到贵公司丝毫的诚意。”
“顾小姐这话是怎么说的呢……”对方也是合作谈判的老手了，几句交谈就知道顾言初有点难搞。
“每天想和厉氏达成合作的人多如牛毛，里面企划案写的比这份出彩的也比比皆是，可厉氏也并不是谁都合作的。你们连策划案都比不上别人，如此平平无奇，让我怎么同意合作？我也要为我的部门负责，你说是不是？”
其实这份策划案顾言初看了，没什么毛病，算是比较详尽了，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故意刁难，想逼司昼出来而已。
“这……那顾小姐想要如何？”
顾言初把文件夹推了回去：“我现在和你们说有哪些不满意，你们去修改还要再通过上面的批复，不如直接让你们司少来和我谈。”
“司少事务繁忙，怕是抽不出这个时间。顾小姐跟着厉总，想必能明白。”
这话听着只是一句普通的回绝，但实际上是在暗示顾言初不够资格。要见司昼，怎么也得是厉景骁才行。
“我想是你们搞错了，是你们上门厉氏合作，不是厉氏非你们不可。既然你们没有一点诚意，那我看就到此为止吧，也不用浪费大家时间了。”说着顾言初就起身，作出要离开的样子。
“顾小姐才来怎么就要走了？可是我有哪里招待不周？”
会议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姚卓跟着司昼从外面走了进来。
原本坐在位置上的那个经理和秘书连忙起身，朝着司昼微微鞠了一躬：“司少。”
“招待不周算不上，是我人微言轻，不配和司少面谈。”顾言初冷冷的看着司昼，眼里已经没了畏惧。
司昼的目光落在玄九和时祈的脸上，微不可查的眯了一下。
“怎么会……顾小姐严重了。是下面人不周到，顾小姐见谅，回头我会教训他们的。”
“司少的人我可管不着，司少要如何这帽子可别扣给我，我受不起。”
司昼已经在主位坐下：“顾小姐和我们缘分不浅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顾小姐的这两位助理……”
时祈握着文件的手不由收紧，面上还是和玄九一样，仿佛没有听到司昼的话，无动于衷的继续看着文件。
“我的两个助理有什么问题么？”顾言初也佯装不知。
司昼笑了笑，并不点破：“没有，就是觉得有些眼熟，让我想起了两个很久不见的故人。”
“既然司少出面了，那我们还是谈回合作吧。”顾言初重新坐了回去。
果然，司昼一早就等在这了，见到她要走就坐不住了。
“好。”司昼淡淡应道，“不知道顾小姐对合作有什么想法，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我们都是可以协商的。”
顾言初不知道的是，这间会议室是有摄像头的，顾言初刚刚和项目经理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记录了下来。
就在一墙之隔的办公室内，司昼目睹了全过程，顾言初说了什么他其实都知道，也知道顾言初是在逼他出来。
明明之前对他还有所忌惮的女人，怎么突然又像变了一个人，真是有意思……
“不满意的地方？”顾言初扫了一眼面前合着的合同，“司少不如说说这份企划书有什么能让我满意的地方？”
司昼看着顾言初精致而冶丽的面庞，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两个身影重叠在了一起，可他又分明知道这是两个不同的人。
“没想到顾小姐这么瞧不上我们的方案？”
“司少说错了，不是我瞧不上，而是司少你到底有没有合作的诚意。这份企划案看似没有什么问题，但那些预算全是按最优情况进行计算的，一点放量都没有，一旦过程中出现什么问题，这个损失是厉氏负责，还是你们负责？”
司昼点了一下头，示意顾言初继续说。
“这只是其中的小问题，后续涉及两方责任和利益的条款中也有不少不够详细，一不小心就会使一个坑的地方。厉家家大业大，但也不是善财童子。”
司昼避而不谈企划案的事情，只是看着顾言初说：“原来只以为顾小姐在演戏上表现极佳，没想到在经商之道上也颇有天赋。如果不是对顾小姐的情况了解一二，我甚至会以为顾小姐从小学的是经营管理呢。”
又来了......
属于司昼的阴阳怪气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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