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不是一般人
左震渊漫长的眸光一直在红绡脸上，笑了笑，他扬唇的瞬间，红绡几乎已经感受到他鼻息呼出的热潮，在耳边起起伏伏。
此时晚会明亮的灯光渐收，变成一束束温和旖旎的彩灯，专业的乐队吹奏起了缠绵的舞曲。
左震渊没有直接回答那个问题，而是伸出手，“我想邀请陆小姐跳一支舞。”
他甚至没有客气的问一下能不能，在伸出手的时候就握住了红绡的手，习惯性的搂着她的腰肢，用力一收，红绡踮着脚，突如其来的贴到他的胸膛上，蓦然对上他炽热的眼神。
红绡的神色紧绷，软趴趴的身子被他钢铁般强硬的手臂搂在怀里，带进舞池中央。
余光看见了程筱雅脸上闪瞬而过的失落和不解，红绡心里并没有感到开心。
她神游的时候，擒在腰间的手指微微收紧，红绡吃痛的抬眸，嗔怪的盯了他一眼。“你手痒啊！”
“这是公共场合。”左震渊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的小模样。
他没别的意思，但红绡心理作祟，认为他是在提醒自己注意身份，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
“用不着你提醒，左总。”她压重后面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两人相处了这么久，对彼此的喜怒哀乐宛如看天气预报，基本很准。
“吃醋了？”左震渊欣赏着她这难得的模样。
红绡低低呸了他一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左震渊揽在她腰间的手用力一带，红绡扑在他胸膛上，仓促呼出的气息，将额前的碎发吹起，露出惊慌单纯的眼神。
“咱俩谁贴着谁呢？”左震渊幽邃的黑眸释放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上下梭巡着她的面容，搭在她腰间的手不松反紧。
“你有本身放手。”
红绡咬牙瞪着他，舞步故意快了半拍想踩他的脚，左震渊不仅避开了，在灯光转到角落的时候，借助那几秒即逝的黯淡，垂首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
待红绡回过神来时，一束薄薄的彩光从他头顶划过，那长长的睫毛一瞬间被光芒照穿，像刷子似的。而那之下深邃的眼眸，则是令人动情的深渊。
一直紧紧关注舞池这边情况的程筱雅，隔着微弱的灯光和环境，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左震渊和红绡的细微互动。
这份互动，远远超过朋友的界限。
她跟许多男人打交道，因为顶着不正当的名号，举止有限度，即使是朋友之间，也有一层隔阂。
但如他们两人之间这种举动，甚至称得上是亲密，像生活在一起很久的人。
正当程筱雅自我疑惑不解时，一道冷峭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怎么了程总，舞蹈这么好看吗？”宋毓芙仰首抿了口酒，侧眸淡笑着瞟了她一眼。
程筱雅思绪被打断，眼神闪烁一下，像出现雪花的电视屏幕，转瞬又凭着自身强大的心理素质，恢复了从容的模样，与她对视。
“宋总不也一直在看我嘛，难道，笑笑今天格外好看？”
宋毓芙努嘴摇了摇头，表情天然懵，“不是因为你格外好看，而是因为你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她虽笑着，但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饶人。如同锋利的刀刃，慢慢划开锦绣的布匹。
程筱雅笑了下，不大不小的眼睛眯了一下，动作很慢，眼底染上一层令人难以忽略的凶狠之色。在眼睛睁开的瞬间，化为乌有。
“我以为宋总只是表面上看起来不好相与...”程筱雅迈着狐狸般的步伐，绕到宋毓芙的身后，“宋总哪里来的底气，敢跟我这么说话，难道就因为贵公司的陆董跟左总私交不错，以致于让宋总以为，这晚会，是你家举办的吗？”
撕开了温婉外衣的表象，宋毓芙一点也不意外，她早知道这幅皮囊下是怎样一副面孔。
当初她在刘选勤家做项目经理时，就小有“名气”，刘选勤自己也搞项目承接，主动把手下的项目订单都让给了程筱雅，若说只是单纯看中了她的工作能力，想激励她，根本说不过去。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两人之间有见不得光的关系。
刘选勤的老婆作为财务，看着自家老公跟年轻女人当面来往，凭着女人灵敏的嗅觉，找出了刘选勤出轨的铁证。
听说就是在一个三星级酒店，那周刘选勤出差，其实已经提前回到了济城，就在他老婆的眼皮子底下跟情人幽会。
他老婆跟踪程筱雅到酒店，当时闹得很难看，程筱雅脖子上还有几道用遮瑕膏盖住的抓痕，就是那时留下的。
说是跳槽，其实是在公司待不下去了，母老虎发威，连刘选勤都保不住她。
对这些往事一清二楚的宋毓芙，打心底里不会高看她一眼，相反，被她用这种语气挑衅，那种不屑只会更深。
“难道你不知道陆董跟左总，是夫妻吗？”宋毓芙语气极轻，做出一副十分好心的表情，告诉她这个鲜为人知的秘闻。
没有令她失望，程筱雅的确惊讶到连妆容都有些僵硬了。
宋毓芙鼻息轻哼一声，“左总跟一般的男人不同，陆董也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我，也不是一般的闺蜜。我知道，你对如何插足别人家庭很有研究，实不相瞒，我对惩治小三、狐狸精、幺蛾子也很有研究，如果你够胆搞破坏，咱们可以过过招。看看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手段高。”
她坚薄的指尖，划过程筱雅luo露在外的圆肩，留下一道冰冰凉凉，从神经过电般传递上来，程筱雅忍不住抖了下。
比实力，她并非不能与宋毓芙对抗一番。但实在是，自己落在她手上的把柄太多。
在这个高速时代，想要搞臭一个人很简单。
程筱雅脑海里迅速将利害关系过了一遍，僵硬的扯了下嘴角，“宋总，对我可能多有误会，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心术不正的人了。”
宋毓芙反而疑问式的哦了一声，表情里充满了不信任。
“程总又何必对我装可怜，我不吃这套，您还是留着这招数，冲别的男人去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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