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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评书屋 > 司马醉儿萧成欢 > 第318章 登台劝说,当众剖心伤
 
伴着那阵惊呼,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

“诸位能否听我一言!”声音清亮而温和,楚夫人和萧琳琅听得真切,正是司马醉儿。

只是,这声音虽是从大门外响起,可又听着又不像在门口。

萧琳琅偏着朝着花楼方向看了看,伸手拉了拉楚夫人的衣袖,道:“夫人,这边走!”

却是拔足反而朝上行去。

楚夫人不疑有它,只紧跟了萧琳娘的步伐,两人穿过长长的回廊,朝着花楼奔去。

回廊曲曲绕绕的,眼看着离大门口越来越远,楚夫人回头打量道:“这浔阳别馆,到底是哪个设计的?”

简直跟个迷宫似的,与素来以机关卓著而闻名天下的仙智阁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萧琳琅来浔阳别馆时,这浔阳别馆已建了有些年头了。

她将将到来之时,经了家里的变故,行事颇为小心翼翼,只想着如何与馆中的人相处融洽,免得招了人厌弃,徒让萧成欢为难。却从来不曾关心过这浔阳别馆的格局到底是谁人设计的。

因此,对于楚夫人的问题,她自然也回答不上来。便只得讪讪一笑,闷产学研赶路。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小一声,才过了回廊。

花楼作为浔阳别馆一个奢华的存在,甚是打眼,两人将将出得回廊,楚夫人便看到了那座巍峨的花楼了。

原本远去的声音,又隐隐传来。越近花楼,便听得越是清晰。

只是花楼的建成,除了是花魁的待客之所之外,还是有一个作用,却也是这浔阳别馆东墙的护体,花楼外侧,设有机关,内里便更不用说了。

单说她上下楼之间的走廊,都设计的跟迷宫似的,等闲之人,只怕走着走着,便要走丢了。

萧琳琅生怕楚夫人跟丢了,到得花楼跟前,便朝楚夫人招了招手。“夫人,这边!”

花楼东边的回廊尽头,有个悬空在外的小花台,花台的右下方,便是正大门。刚才她听得真切,司马醉儿的声音,便是从这个方位传来的。

果然,一走完走廊,便看到了司马醉儿的身影,身侧,还伴着一个笑儿。

萧琳琅与楚夫那悬着的心,齐齐落了地。

司马醉儿本就身子弱,且又不会武功,若贸然出浔阳别馆,单凭一个笑儿,怕未必能护着住她。

花台之下,人声鼎沸,有那义愤填膺者朝着花台喝骂道:“你是哪来的小贱蹄子,浔阳别馆的老虔婆有种你下来说!”

言语粗鄙,楚夫人听得眉头皱起。脚下的步伐便快了几步,一下子就越过了萧琳琅。

却不料横里闪出两道身影,将楚夫人拦了下来。

因不知敌友,楚夫人浑身一凛,整个人泛起凌利的杀气。十八智士的威名,到底不是虚传的。

好在萧琳琅来得快,很快就追上了楚夫人。见着两个存在感极低的身影,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扯着楚夫人,道:“夫人,这是成欢哥哥派了保护姑娘的暗卫!”

楚夫人这才收敛了杀气。

不过是三言两语,却已惊动了花台之上的两人,齐刷刷地回过头来。

司马醉儿一瞧见楚夫人,心中一虚,忙扯出一副笑脸,朝着楚夫人唤道:“姑姑!”

却连问一声楚夫人为何来此的话都没有。显见是明白楚夫人的来意。

楚夫人只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朝着司马醉儿走去,边走边呵斥道:“你倒是会躲,跑这么个角落里来,叫人一顿好找!”

若非萧琳琅引路,楚夫人自问短时间内,她怕是寻不着这个地方。

这地方确实偏僻,若司马醉儿当初不是被关押在花房的时候,得知这花房的对面还有这么一个好去处。

她知道自己身手不行,若是出了大门,若是被那些奔着司马雍遗物而来的黑衣人盯上了,只怕就要成为下一个失踪的女子。

为了安全起见,她也不会让自己冒这个险。

“你以为躲在这里便安全了?”楚夫人走到司马醉儿身侧,探身朝下望了望,道:“就这么点高的花台,碰上那轻功好的,眨眼就能窜上来把你掳了去,我看你到时候连哭都没机会去!”

司马醉儿暗暗吐了吐舌头。

楚夫人这一探身,台下那些盯着司马醉儿的人便瞧了个正着,见状不由就又闹轰起来。“你们这些魔头,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有本事你给我下来,一人个藏头缩尾的,做那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

司马醉儿闻声,将身子往栏杆上靠了靠,看着下方,道:“诸位还请冷静些,眼下官府还在调查,此事未必便是魔教所为,诸位围了浔阳别馆也是与事无补!”

低下便有人骂道:“合着不是你家死了人,你说得倒是轻巧!”

这话,却是扎在了司马醉儿心口之上,她身子微微一晃,双手紧紧抓住了栏杆,这才站稳了。

楚夫人瞧着心疼,不悦道:“你跑这来,便是听这些人说这等废话?”

她想不通,按着司马醉儿与魔教的仇恨,无论如何,这个事情,也轮不到司马醉儿出这个头。

司马醉儿却强忍了心中的悲痛,努力平缓了自己的心绪,朝着下方,道:“一年前,我也曾与诸位一般,历经了一场少女失踪案……”

司马醉儿声音清朗,有股莫名的穿透力。

此言一出,约是刺中了那些苦主的痛处,原来吵杂的叫骂声倒是歇了许多,陆续传来呜呜的啼哭声。

司马醉儿定了定神,道:“那一场案中,家父家母更是因此而丢了性命,小女子也是被人一路追杀,不得已,才从禹州逃到了此处!”

禹州的少女失踪案,前前后后调查了半年之久,最后成了无头公案,尤其在镇远侯府被灭之后,有那往来商者和江湖侠士,将此事传了开来。

像浔阳这等往来行商云集的繁华之地,消息最为灵便不过。

再加上此番案件与当年禹州的案件太过相似,官府早已调了宗卷比对过,并出了告示,实则大多数浔阳人都是知晓的。

此时听了司马醉儿的话,底下便悄然议论开了。

“我讲这些,并不是为魔教开脱!”司马醉儿目光缓缓地扫了一圈底下,又道:“只是诸位可曾想过,为何连官府都不曾查清的案子,这消息就跟长了腿似的,传得人尽皆知?

这个问题,这些苦主显然并没有想过。她们苦等官府破案,多日无果,乍然一听闻这等消息,又想起平素里这些个当官的,都是浔阳别馆的座上宾,只当他们官商勾结,互相包庇,一气之下,便怒冲冲的来了。

此时听司马醉儿这般一说,顿时就茫然了。

场面有了片刻的安静。

只是也不过是片刻罢了。

不过须臾,便有尖锐的声音乍然响起。“你是浔阳别馆的人,自然是向着魔教说话!大家不要上她的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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