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阳光正好，时而传来汽车鸣笛以及人们的交谈之音。
实在是很平常的一个下午，和以前的那些日子没什么区别。
林海抬头，望见眼前少女一脸期待的表情，努力忽略心中那种奇异的感受，最终还是道：“暂时没有这个打算，以后再说吧。”
“这样啊。”少女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惋惜，然后又道：“那既然这样，水晶石就不能给你便宜了～”
林海：“……”
“不过嘛，如果你愿意登记一个信息的话，那就优惠一下吧。”
“什么信息？”
“就登记个名字电话就好，放心，没有其他的用处，以后有新品或者店铺搬迁的话，会通知你们。”
“……那成吧。”
少女拿出一张表格，他发现在这前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只是一些人的一些联系方式上，一些写着“云信Z8240……”
他目光落在上面片刻，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她拿出一只笔递给他，手指修长洁白，指甲晶莹如贝。
他顿了会儿，将之接过。
“好了。”
过一会儿，他把单子递给她。
少女在上面看过一遍，意味深长地说：“林海啊……”
“嗯？”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就是有些好奇。”少女又露出了她那种招牌式的微笑：“你究竟是喜欢森林还是大海呢？”
林海：“……”他自然从对方眼底的调侃中明白了她所表达的含义。
以前他是这个名字的时候，这个梗还没有火起来，最近热搜上倒都是这个了。
无数人调侃道：“看来千万不要找喜欢森林或是大海的男孩。”
他无辜躺枪了好几次。
“都不喜欢。”他正色道：“我喜欢沙漠。”
少女轻笑，她把他买的那块石头给包装起来，将一个好看的袋子递给他：“这位顾客，我有预感你很快就会再来哟。”
“是么？”他虽这样回答，心中却不甚在意。
这种智商税交一次就够了。
就当看在……
门外的阳光忽然变得强烈，少女的碎发落在耳边，肌肤如同柔软的云，目光很亮。
“欢迎下次光临。”
她说。
他心中再次涌现那种奇异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但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嗯，再见。”
林海缓慢走出大门。
……
下午的时候例常玩游戏，清闲的时光总是很快过去。
等到晚上的时候，却听见室友吴常川谈起另一件事。
“最近我们学校外面似乎不太平啊。”吴常川戴着个眼镜，看起来忧心重重的模样。
这人是班上的班长，向来一副好心肠大事，大事小事都在操心。
“哦，怎么了？”
电脑正在匹配队友，林海望着自己的手机出神。
微信里父亲发了一张动态，是一家三口出去旅游的照片，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笑得灿烂的雀斑男孩，一旁的女人妆容精致，衣着得体。
很幸福的一家，看起来自己更加多余了。
耳边有人细碎的说些什么，最后吴常川补充了一句：“所以啊，最近最好晚上少出去，特别是你林海，每次寝室断电了都去上网。”
他不答。
吴常川过来拍了下他的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到了。”他回道，关了手机。
依稀听到几个“晚上不要出去”的字眼。
开玩笑，他又不是女的。
……
夜晚很快来临。
孤月悬挂天际，流水般的月光洒下地面。
林海独自行走在街巷间。
手机不停的震动，游戏好友给他发了条消息：“到了没。”
“快了。”他回了一句，将手机揣进裤兜里。
奇怪了，今日不知为何，这条路变得无比漫长。
周围隐约有风声，耳边只剩下自己的脚步声。
今天这里的人似乎格外的少。
他走到路灯下，只听“咔嚓”一声，路灯一下子熄灭了。
周围的风声忽然变得凛冽，漆黑的世界中，一切感官瞬间放大，耳边隐约传来猛兽的咆哮声。
这下子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不对劲儿了。
林海并没有惊慌，相似的境况在他小时候发生过。他拿出手机打开了电筒，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并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以极快的速度从一条小路上跑过去，平时这里穿过去就是网咖，如今却怎么也无法到达目的地。
鬼打墙？
这时，口袋里突然有一样东西开始发光，在这漆黑的夜晚中格外耀眼。
他将它拿出，发现是他上午在少女那里买的晶石。
此时在夜色下，那晶石里面似有水波流动。
前方出现了灯光。
他抬头望去发现正是上午他去的那家少女的店。
深夜，可是那边却并未打烊，在黑夜之中熠熠生辉。
在这种环境下，人天生都想往亮处走。
他也不免俗。
进去之后，周围熟悉的熏香，让他有一种进入现实世界的感觉。
还是一样的环境，那少女似乎在柜台下面忙碌着什么，听到有脚步声随口应答了一句：“情报两百币，一口价。”
林海：“？”
那少女见他不应答，又道：“当然你可以选择套餐，三百八十八币，包含一杯灵雾茶，有助于热身，再加上暗夜狮的大部分情报。”
这连起来都不懂。
“我说，你……”林海忍不住出声。
“咦？”
他话说到一半，少女探出一张头来，看到他后眼底掠过惊讶之色。
“是你啊，森林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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