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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评书屋 > 何玖顾墨良 > 第二百五十四章 老狐狸
 
台下的人脸色各异,都是老狐狸了,大家各怀鬼胎。

站在台上的理事长,一时不知道怎么收场。他看了看时间,清了一下嗓子道:“咱们就先到这里吧,大家用了午餐,下午回来继续。”

听完,大家都表示同意,三三俩俩往外走。

无一例外都在讨论着今天上午这两件事情,全部关于任天原。

人都散尽,看着对面岿然不动的周年华,任天原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周总不去用点午餐吗?”

听闻,周年华,抬眼看了看任天原,也极尽讽刺地笑了一下,“任总还能吃得下去?”

这时,任天原面色更加难看,站了起来,“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何必得意的太早?”

说完往外走去。

坐在咖啡店里的张律师已经收到最新店消息。

心情不禁大好,“这个周年华倒是给我闷开了个好头。”

“有什么好消息?”坐在对面的许疏清看着他,疑惑地问。

张律师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灌了一口。“算是一个好消息!要不是下午要办正事,现在恨不得能喝上一杯才好。”

看着他这么高兴的样子,却又不肯把话说明白,许疏清不再追问,她低头吃桌子上的牛排,从上午坐到现在,的确饿了。

“吃好午饭,我们休息一会儿就去任氏。”张律师笑着说道。

该来的总是逃不掉,说不紧张是假。许疏清一阵心慌。

下午,各位董事已经再次聚集在任氏集团嘴顶楼会议室。

经过上午那件事情,许多人看任天原眼光已经发生了变化。

理事长再次笑着站在主席台上,正了正声,“各位尊敬的股东们,下午咱们就要通过选票选出任氏集团今年的关键岗位了。按照建立之初咱们忍氏到内部规定,凡事持百分之十以上股份的股东才有资格入选董事长。”

说了顿了一下,他试探性地看了看任天原。

见他脸色依旧难看,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继续正声道:“今年有资格入选的分别是任天原董事,周年华董事,吴笑天董事,李财生董事。实名投票,马上开始。”

经过十几分钟,各位董事一一上台将自己的选票投入投票箱。

在此同时,张律师带着许疏清直达任氏集团顶楼。

却在门口被林清欢等人拦了下来。

一看来人是张律师,林清欢脸色立即暗了下来,变得紧张起来。

“你来干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身份可以来的?”林清欢看着许疏清态度傲慢地道。

她可不敢这样对着张律师。当年韩玉茹那些股权都是他打理的。要回那些股份,她和任天原足足和他周旋了一年,最后用了不少招数,才迫使他交了出来。张明扬的手段她还是轻易不想尝试。

可是许疏清算哪根葱!也敢跑到这个地方来。

“是我带她来的,就凭她是任君翼的妻子,她也是有资格来的吧。”张明扬淡淡开口。

这时跑过来一个人,正准备开口训斥,定睛一看来是张明扬,也乖乖地低了头,换了一个态度,“老师,你怎么来了?”

“哼,这不是我的好徒弟吗?我告诉你我今天来参加董事会的。”张律师一脸不屑地说道。

即使这样的态度,对面的小伙子也不敢提起胆子跟他叫板,只是慢慢地道:“有股份的人才有资格参加董事会,老师还是回去吧。”

看着这个人恭敬地做一个“老师”又一个“老师”,而张律师浑然不买账,许疏清十分疑惑。

她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张明扬冷冷开口,“股份?股份不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帮着他们抢走了吗?”

“我......”对面这个人刚想开口,又被张律师喝停:“赶紧让开,我告诉你,我来是维护我的当事人韩玉茹女士的权益,即使她已经不在世了,可是有人可以代为行使,拼死保护当事人的权利,是律师的职责,想必我教你的都已经被狗吃了吧。”

还未看过这样疾言令色的张律师,许疏清一时愣住。

听见外面的动静,里面的人也被惊动。

一位秘书进去向任天原汇报了情况,却一字不落的进了周年华耳朵里。

任天原脸色难看起来,刚准备吩咐秘书什么,就见周年华起身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见眼前这个人劝退不了张明扬,林清欢也顾不得了,她走上前去,“张明扬,多少年前的账还好意思翻出来,也不嫌......”

“张律师。”林清欢花还没说完,就被周年华声音打断,一见周年华,林清欢不敢造次。

他脸色淡定,从容不迫地走到他们面前,“你们跟我进来吧。”

林清欢刚要上前阻止,周年华一个脸色甩了过来,皱着眉头,语气甚是不悦,冷哼了一声,“嗯”?

见状,林清欢只好悻悻地闭了嘴,眼看者他们进了会议室。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中升起。

中午的时候,任天原就已经跟她说了上午的事情,她心里已是惶惶不安,所以下午就在这里守着,想要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看着他们的背影,林清欢竟然紧张的出了一层薄汗,她伸手将汗擦掉,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心头却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

张律师和许疏清进去了以后,让全场再一次陷入安静。

张律师大家基本都认识的,看见他,难免又想到股权的事情。

当年那件事闹的也很大,不由得想到当年任天原为了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挣红了脖子的样子。

现在再想想,争来争去也不是他的。

昨天的宴会上,任天原已经向不少董事介绍过许疏清。

“你们怎么来了?”一位董事疑惑地问道。

“这个女人是谁?”另外有人问道。

“哦,她是任君翼的妻子。”

任天原第一次觉得后悔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昨晚为了博得好名声,将许疏清介绍出去。

现在看来,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明扬,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任天原坐在位置上,嘴角微微扯着,意味深长地看着张律师,眼里却充满阴寒。

听见任天原发声,张律师慢慢转过脸,以同样的微笑报以他,“任总,好久不见啊。”

双方看起来硝烟弥漫,战火一触即发。

旁边的理事长一看苗头不对,立马舔着笑脸,走了过来,“张律师,今天可是咱们任氏大日子,您如果有什么事情是否可以挑个其他的日子?”

“不是大日子我还不来呢,今天就是我特意条的日子。”张律师瞟他一眼,心想这个人这么多年还是这个德行,一直就是个和稀泥的,没出息。

这样态度对待自己,理事长也没有生气,笑容不改地道:“那不知道张律师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

“你这话倒是问到点子上了,作为律师,我过来肯定是维护我当事人的权利的。”张律师提高了嗓门:看着台下的众为董事,严肃地说道。

一听这话,底下一时议论纷纷。

“维什么权,非要挑今天,你知道今天说什么日子。任氏是你想来就来的吗?”底下一位董事扯了一嗓子。

立马又有人附和,“张明扬你也台放肆了...”

......

这时周年华咳了一声,“不如就让张律师说完又如何?”

声音不大,语气和缓,却让现场的人,安静了下来。

张律师朝着许疏清点了点头,示意她走上台去。

许疏清已经紧张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后背都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一再告诫自己要淡定,做了个深呼吸,稳稳地往主席台上走过去。

而此时,任天原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在她背后刮着。

等许疏清在台上站定,张律师郑重地说道:“我身边地这位相信很多董事都认识,她是任君翼的未亡人。”

这时现场的目光都转向许疏清,见她从容坚定的样子,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甚至有很多人觉得她这样站在台上,很有当年韩玉茹的风采。

张律师接着道,“大家都知道我的当事人韩玉茹女士过世那几年都是我代为打理它名下的资产,她也明确表示资产要等儿子十八岁成年全部交付于他。可惜,任君翼并没有等到那天,英年早逝。”

“这些话,当年你和任总打官司的时候就说过!说点其他的吧。”一位董事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今时不同往日,任君翼现在有合法妻子,而且当年韩总可是当着你们面承诺不会将股权个日任天原,以防他一家独大的。”吴董事突然站起来说道。

他的话说到了点子上。

台下一时静默。

“这位董事说到了点子上,任君翼不在世了,他夫人当然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任总您说是吧?”张明扬看着任天原浅浅地笑着,从容不迫。

大家也纷纷把目光转向任天原。

这样被注视着,任天原脸上倒是一直还是淡笑着。

只是他桌子底下的手早就攥得紧紧的,眸色不停地紧缩。

韩玉茹,哼,死人还要给自己加戏。

他心里愤恨之极,面色却甚至苦恼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我们始终是一家人,说到底谁不明白,到最后这些还是姓任,况且疏清她还小,不禁世事,着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到她手上,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危害了人氏集团的利益,到时候可不就是咱们任家一家人了损失了。”

说着这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张律师。

声色动容,不了解他的人,都以为他在为整个任氏考虑。

很多人看看任天原,再看看,许疏清。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是啊,任总说的有道理,这个女人平白得了这么多股权,万一真的管理不善,被人利用怎么办。

这时,许疏清往前走了一步,向台下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现场立马又安静了下来。

“各位,这一下,我是代表我已经过世的先生向各位叔伯见礼。并不是我非要挣这个股份,其实我是代表他完成他的心愿,不想他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罢了。”

说着往台后走去,将一个u盘,插.入电脑,“这事我先生在世事一段录音,这里有司法鉴证,证明录音是否属实,大家如果有异议,可以看一下。”

她将手里的文件晃了晃。

台下的人此刻充满好奇。

而任天原再也坐不住了,他想阻止缺来不及了。

接下来就听见任君翼地声音缓缓响起,“母亲,我从来不知道你死的这么冤枉,你放心,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回帮你报仇。至于你拼死守护地人氏股份,我也一定替你守护好。一定遵从你的意愿,绝对不让它落入任天原手里。母亲之前......”

这时任天原,哗地一下聪椅子上弹起来,大步走到台上,“啪”得一下拔下了u盘。

台下的人听着任君翼说的内容,全部陷入震惊之中。任天原这一举动把他们从怔愣中拉了回来,大家都深深地倒吸一口气。

“够了,他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扰他的安宁。既然你们要股权,我把它给你们好了。反正这也是君翼的意愿。”任天原愤怒地说着,却带着隐隐的心虚。

他真的怕了,那小子居然还留了这一手。当初他已经开始怀疑他母亲的死因了?

这个孽子,死了还要摆他一道。

不知道他们手里还有多少东西。任天原转脸看看许疏清和张明扬,眼睛里全是要杀人的狠戾,豆大地汗珠从脑门上溢出来。

“既然任总都这么说了,大家还有意见吗?”张律师脸色依旧很冷,看也不看任天原。

这时台下一片哗然。

而许疏清和张律师动也不懂地站在台上,静静第看着台下的人。

此时,只有一个人默默地坐在,一眼不发,可是感情却要奔溃,眼圈全都红了。

周年华默默地做了几个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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