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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评书屋 > 何玖顾墨良 > 第二百二十六章 狼狈为奸
 
许传阳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这个许疏歆平时看起来还挺机灵的,关键时刻却给他来这么一出,气得牙痒痒。

他看着许疏清负气离开的时候,恨不得给许疏歆一巴掌。现在好了,他的三十万不知道怎么骗过来!

“许疏歆,你真蠢得不像话!和你姐姐闹翻了,三十万怎么来!”许传阳不指望她能帮自己弄来三十万了,也顾不得脸面,立马对着许疏歆吼道。

从没想过父亲会这样对她说话,怒火未消的许疏歆措手不及,“爸,爸……”

她涨红了脸,茫然地望着许传阳。

许传阳现在简直是怒火中烧,根本不估计许疏歆苍白的脸色,眼睛瞪得圆圆的,龇着牙,用手指着许疏歆道:“我怎么会养了你们这两个孽种!一个个只会吃里扒外,都是废物!”

没想到父亲平时骂姐姐的话有一天也会轮到自己身上。看着满目猩红,暴跳如雷的许传阳,许疏歆全身不自觉的颤抖,仿佛看见一头嗜血的野兽。

理智一点点回来,许疏歆意识到他这么迫切的想要钱根本不像是为了自己,“爸,这三十万根本不是为了我找器官对吗?是你要这钱对不对?”

听了这话的许传阳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冷笑一声,“怎么?就算是我自己要的,那又怎么样?我养你们俩个那么多年,区区三十万算什么?”

许疏清瘫软在病床上。原来适合的器官还是没有找到。

看来是指望不上这个病秧子了,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许传阳“哼”了一声走出了病房。

刚踏出病房的他就被一个女人拦下了。

许传阳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身材妖娆,长相貌美。通身名牌,一看就是有钱人,但是他没有时间跟人瞎耗着,脑袋里时时刻刻地想着三十万。

“你是谁?想干什么?”他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

梦涵惠绕着许传阳转了一圈,有人提示她,想弄倒许疏清不如从她父亲身上入手,今天来这里果真是收获不少。

她从许传阳和许疏歆刚刚的对话里就听出来了,这个人现在急需三十万。看他这个样子肯定是很好拿捏的,只要好好利用他,将来弄倒许疏清也多了一分筹码,真是一枚不错的棋子。

看着这个女人并不开口说话,许传阳觉得莫名其妙。刚准备抬脚离开,就听见她幽幽开口道:“听说你现在很缺钱?我可以帮你!”

梦涵惠没想跟他绕弯子,直接开口说了关键。

一听到“钱”,许传阳两眼冒金光,但是他还是按捺着激动的心情,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帮我?”

“你不用管那么多,我可以给你钱,你只要听我的话就行,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去杀人放火,还能帮你获得更多的钱。”即使极力掩饰,梦涵惠还是看出了他就要上钩了!心情不由得也大好。

有了这么多利益的诱惑,许传阳的眼珠滴溜溜的转,这么好的事情,不答应就是傻,不管她叫自己做什么,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目前最关键的是拿到三十万,先保命再说。

他讪讪开口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梦涵惠却在这个时候笑了,她没想到许传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端起了架子,“怎么?你不相信我?那算了!当我没说!”说完抬脚就要走。

许传阳这个时候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都到这个时候还装什么,立马摇尾乞怜一般地贴了上去,笑眯眯的道:“我不会说话,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

“呵~这还差不多!以后你别跟我耍花样,我就能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梦涵惠看许传阳点头哈腰臣服的样子,心中大悦!

得到这样的话,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被钱砸中了脑袋,对梦涵惠更加俯首帖耳了,“那钱什么时候……”

许传阳故意拖长语调,一双小眼睨着梦涵惠,试探地问道。

“你放心,钱随时都可以给你,但是我问你许疏清的一些事情,你以后必须详细告诉我。”

原来又是冲着许疏清来的,本来提到她无比烦躁的心情,许传阳现在居然十分开心,“那是当然,以后我一定按照你的话去做,有什么关于那个死丫头的,我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梦涵惠最是瞧不起这样唯利是图的人,自己是富家小姐,很厌恶这样为了钱丑态毕露的人,瞧不起这些看钱双眼冒光的人,要不是恨透了许疏清那个贱人,她怎么也不会和许传阳多说一句话。

“那就立个字据凭证吧!”梦涵惠已经十分烦躁,不想再和许传阳再多话。

一听还要签字,许传阳眉头一皱,但是这些都不是事儿,快点拿到钱才是最重要的。

“好,好,都听您的!”许传阳谄媚地笑道。

一切都办妥了,梦涵惠才真的放下心来,“钱很快到你账上,你先告诉我,许疏清现在在哪里?”

花这么点钱,就有了对付许疏清的第一把枪,梦涵惠不由的心情大好,现在恨不得看见许疏清,在她面前摇一摇胜利的旗帜,就像是看见她不久将来就要被人四处驱逐,匍匐在她脚下一样!

到时候看世青还会不会对她念念不忘。那样又穷又失败的样子,可是世青最讨厌的样子,到时候他肯定知道谁才是最值得他爱的人。

“那个小贱人刚刚和她妹妹吵了一架,从医院出去,想必走的不远。”眼见着钱就要到账,许传阳现在对梦涵惠就像是一条忠诚的狗。

梦涵惠听了他的回答,看也没看他一眼,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走了,趾高气昂,像极了一个战赢了的斗鸡。

而许传阳心情也是十分大好,哼着歌,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医院。

大雨中的许疏清十分狼狈,雨水冲刷着她的身体,也使得她的大脑渐渐清晰,自己就像是风雨飘摇的大海里的孤舟,无依无傍,能靠的却只有自己。

许疏清抬头望了望天空,她是很想放弃,很想一走了之,但是想到病床上许疏歆,她于心不忍。如果她走了,她的那个父亲真的会帮妹妹治病吗?答案很显然,根本不会。

那么这一切就只能靠自己,她不能放弃,疏歆在等着她,还有很多合作项目,她不能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任家也不会放过她。

想到这里,她攥紧了拳头,挺起了脊梁骨。

“哗!”路边夹杂着水泥垃圾的水随着疾驰而来的车,溅了她一身,原本就已狼狈不堪的她显得更加像是无家可归被人丢弃的洋娃娃。

而此时的许疏清没有伤感,只有愤怒。她瞪着眼前停下的这辆车,瞪着从车上举着伞,从容下车的梦涵惠。

“哎呦喂,这是谁啊?任家大少奶奶?宋世青高贵的前女友?我学姐?”看着许疏清狼狈的样子,梦涵惠嗤笑着道。

“如果你是想笑我今天的样子,那么恭喜你,目的达到了。”

沾着浑浊不堪泥浆的衣服贴在自己的身上,雨水顺着头发像一条条小河在脸上淌着。此时的许疏清根本无心和她纠缠。

看着她的样子,再看看自己,梦涵惠笑意更浓。

“许疏清,你哪里比得过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告诉你,今天的你只是一个开端,以后还有更惨的时候。到时候世青就知道,谁才和他最般配!”

梦涵惠的话并没有让许疏清懦弱,反而更加激起了她的斗志,“你不辞辛苦跑来警告我,不就是知道宋世青心里对我念念不忘吗?怎么?即使要订婚也还是害怕了?”

“你!你……”说着就要抬手给许疏清一巴掌。

许疏清身子一偏躲过了,双手用力的捏着梦涵惠的手腕,“怎么?还想再打我?我告诉你,今天只是警告,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气了。”

梦涵惠被她的样子吓到了,这么久,她还从未看过许疏清如此凶狠的表情,手腕被捏的十分吃痛却不敢挣扎。

她怯懦的表情,倒是让许疏清心里一松,放了捏着她的手,“梦涵惠我再和你说最后一次,这也是我最后一点对你的耐心,我对宋世青早已没有任何感情!你爱信不信!不过你再对我纠缠不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算她对世青没有感情,但是世青对她念念不忘。不管怎么样,她都一定要将许疏清打得不得翻身,才能让宋世青彻底死了心。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梦涵惠瞳孔收了收,冲着她喊道:“许疏清你给我等着,你的好日子在后头!”

声音在这大雨中显得并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入了许疏清的耳朵里。

直到许疏清的背影渐渐在雨水中模糊不见,梦涵惠才上了车,不管怎么样,一切现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E时代总裁办公室

西装笔挺的助理站在君腾郁面前严谨地低着头汇报:“君总,按照您的指示,衣服送给了许小姐,之后她去了医院,和许父、许疏歆闹翻了。”

君腾郁听了之后,脸上并无波澜,暗藏锋芒的眸子淡定从容,像是听一件极为普通的工作汇报。

“梦家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他并未抬头,薄唇凉凉地掀动着,修长白皙的手指规律地敲击着办公桌的边缘。

助理抬头看了一眼君腾郁,立马将头低下,虽然跟了君总很久,但是还是会被他巨大的气场震慑住,感觉他就像神邸一般存在。

的确是这样,如此年轻有才,果断狠绝十分令他敬佩,虽然他面上很冷,但是对他们这些下属却十分照顾。跟着他一手打造出一个E时代,令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白活。

敲击声将他的思绪拉回,“君总,经过我们的人提示,梦涵惠已经和许传阳接触了,双方似乎已经达成交易。”

“让我们的人继续盯着,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君腾郁淡定如佛地说道。

听了君腾郁的指示,助理恭敬地答道:“是!”

刚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犹豫地对君腾郁道:“君总,今天许小姐后来还在大雨中被梦涵惠刁难了,虽然没吃什么亏,样子十分狼狈,看得出来她十分伤心。”

听闻,君腾郁的琥珀色的眸子渐渐收缩,敲击着桌子的手不经意缓缓地停了一下。

没有听到他任何的回复,助理自是知道自己失言,内心一阵慌乱,“是我多话了,我这就下去。”

本来他并不想跟君腾郁多说这些,但是想到君总今早让他给许小姐送衣服,还关心她怎么样,他跟了君总这么久,从来还没有人去过君总家过夜,想必这位许小姐肯定和君总关系不一般。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不该说的话。

助理退后,君腾郁起身迈着修长的腿踱步到阳台边,188楼上看着下面的风景的确不错,路上的行人小的就像蚂蚁一样。

他曾经也像这蝼蚁一样被人捏在手里,想到那些仇恨,君腾郁的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心里又开始不自觉地像溺水一样不能呼吸。

还好一切现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既然许疏清久久不能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那他就推一把。任家那些人,一个他都不能放过。

不知怎么的,君腾郁望着眼前大雨朦胧的世界,好像看见了许疏清雨中狼狈不堪的模样,苗条而纤细的身骨,海藻般的长发垂到腰间,更加衬得她腰的纤细,惹人垂怜。

昨晚上和她四目相对,热情火辣的画面浮在眼前。即使醉了酒,眼睛依旧清澈灵动,就像是误入人间的精灵,不食人间烟火。

理智告诉他,许疏清只是他手里的棋子,而心里却无比烦躁。他是死过一次的人,身上还有着母亲的恨,他不能接受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内心。

令他窒息的压迫感纷至沓来,“该死!”他骂了一句,拿起椅子上的西装抬脚往许疏清的工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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