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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评书屋 > 命里缘花陶慈源柏寒 > 第2章 从孤儿院到游乐场
 
“不然呢?”丁雪纯优越感十足,“你以为只是养养狗,就能有这么高的工资?我是看你可怜,一直找不到工作才想着拉你一把的。”

陶慈忍心中的羞愤,“这是我的事,不用你费心。”

“切,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怕你没钱后又缠上羽生。”丁雪纯嗤笑。

“我没有……”

“你敢说,你家那个瘫痪的医药费不是羽生出的?”丁雪纯言词句里都是鄙夷,“陶慈,我要是你,宁可去夜场卖肉,也不会管别人的未婚夫拿钱!”

“我既然和他分手了,以后就绝对不会再接受他任何帮助。”陶慈深吸一口气,继说,“只是,我想提醒你一点。他和你订婚的时候都还没有和我分手。你明知道他是我男友,却依旧要嫁她。你又比夜场卖肉的,高贵到哪里去?”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尖酸地去攻击别人,实在是对方逼人太甚。

而丁雪纯也是被刺激的不行,更刻薄地怼了过来,“是。你是他第一个女友,但我才是他生命里第一个女人。你和羽生交往那么久,他都没碰过你。你心里没有一点b数吗?还不是他嫌弃你被……”

“够了!”陶慈面色苍白,目眦欲裂。

此时此刻,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相信那人是喜欢自己的,只是相对那份喜欢,他更喜欢权势,所以才和丁雪纯订婚。但凡他真喜欢过她,又怎么会把她捂得死死的伤口说给别的女人听?

陶慈挂了电话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等她回过神时,自己已经站在了孤儿院前。确切地说,是曾经的孤儿院。

在一场无情的大火后,这里成了一片废墟,荒废了十多年。

她把自己隐藏在树丛里,放声痛哭。只有在这里,她不用强撑。

源柏寒听见诡异的抽泣声,巡视了一圈,才在角落里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嘴角一勾。

这么快就认命,找他求情了?

他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抱成一团的小哭包,“你找我?”

陶慈的哭声戛然而止,机械抬头。

映入眼帘里的是一双大长腿,西裤微尘不染。目光上移,一个高大背光的黑影透着熟悉,洁白衬衫包裹不住的结实的胸膛。领口最上处的两颗纽扣都开着,露出的性感的锁骨。

好一会儿,她才借着浅浅的月色看清来人。

明明只见过一面,这张脸却独特鲜明地霸占在她的脑海里,过目不忘。尤其是他的唇形,真的和那人一模一样。

不,不只唇形。两人连鼻形都很像。只是那人遗传了贺院长的丹凤眼,偏中性美一些。而且,面前这男人身上散发的贵气,也不是那人能匹及的。

看着面前和某人有着四分相似的男人,陶慈内心的悲伤愈演愈烈。这股悲伤让她暂时忘记对这人的原始恐惧,不假颜色地说,“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要烦我。”

“烦?”源柏寒凤眸一眯,似乎在揣摩她说这个字的含义是不是他理解的那样,然后说话的口吻不自觉地讥讽起来,“你在这里哭,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

陶慈只不过想安静地哭一场,却被人说成别有心机,在这里卖可怜。这种委屈让刚刚抑制住的泪水再度决堤。她哭得激动,连嘴唇都开始哆嗦了,“谁,谁在等你了。呜呜……你个自恋鬼!呜呜……”

“不是找我的?”源柏寒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客气地下令,“既然不是,那你换个地方哭。”

若是之前,陶慈或许会灰溜溜地走开。能避开麻烦,她就懒得和人争。但这一刻,她突然间不想退让了。她这辈子就是活得太窝囊,才会什么东西都被人抢走。爱情如此,人生也是。

“这里,是我先来的。”她瞪大眼,据理力争。

“这块地是我的。”源柏寒淡淡陈述。

陶慈被他这么一堵,也就想起来了。两年前,源氏财团放出消息,说要在这里规划筹建一个游乐场。这块地确实是属于源柏寒的。

看来,真的是她点背,三番两次撞他手里。

陶慈擦了擦眼泪,倔强地站起身,准备走人。可她蹲在地上太久,又哭得有些虚脱。此刻起身太猛,一点缓冲都没有,她只觉眼一黑,然后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源柏寒不喜欢有人贴近自己。有人压过来时,他下意识退了一步。直到陶慈整个人在他面前摔倒在草坪上,撞出砰的巨响声,他才敛了敛眼眸,打电话让助理过来把人打包带走。

陶慈醒过来时,已经身处在源少的车里,并开在通往城北的盘山路上。

“停车。”她看着窗外黑黢黢的树影倒退在视线里,下意识地喊,“我要回家。”

“现在停车,你是要自己走回去?”源柏寒疏离淡漠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更外清朗。

陶慈看着黑透的窗外,黑黢黢的山路无穷无尽,眼前除了汽车的引擎声,什么也听不见。黑夜像是吃人的巨兽,让人无处可逃,一如八年前的那个夜晚……

“我,我……”她的身体下意识的发抖,撞过草坪有些红肿的额头瞬间冒出豆丁的汗水。

一张带着兰草香味的纸巾递到了眼前。

陶慈没有抬头看源少的表情,视线落在源柏寒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上,接过纸巾,擦了擦汗,道了谢后说,“那能麻烦源少到家后,再让司机送我回去吗?”

八年前的噩梦已让她明白:女人绝对不能独自走夜路,千万不能抱着侥幸心理。因为万一真的有事,就是万劫不复……

对方久久没有回应。

她不敢乱瞄,两眼一直盯着他的手,看他纤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西装裤上打着节拍。

不知道过了多久,源柏寒低沉稳重的声音在她头上沉沉压来,“为什么哭?”

这个问题问得突兀,而且陶慈自认和他的关系还不足以亲近到可以分享自己的情感,于是撇过头,淡淡说,“不为什么。”

明显的疏离,源柏寒却像是没有察觉到,继续说——

“那里以前是个孤儿院,现在已改建成游乐园。下个月开业。”

“那很好啊。”她回得敷衍且随意。

源少挪了一下坐姿,“开业那天,你作为剪彩一员出席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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