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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评书屋 > 天官斗神将修毓唐天骄 > 第41章 杨依抚琴感修毓 天官谋算飞熊谷
 
南屏山一向与飞熊谷势不两立,双方争斗已久,而且最近形势日趋恶化,南明妖王的势力好像突然间一下子变得异常强大,几次争斗,飞熊谷都落于下风,死伤不少,只是凭借兵主个人的超凡实力,南明妖域的妖孽们才不管轻易出击,这才勉强维持了一个平衡的局面。

申游能够独闯龙潭,一人探查南屏山,探出一些内幕,这引得飞熊谷中各位当家主事的首领纷纷聚精会神,要听申游说个明白。

“兵主,看来武圣猜测的不错,南明妖王和天极会之间果然有所勾结”,申游说道,“我从南明妖王的书房中找到了悬命丹的解药,然后又四处查看,在一间密室中发现南明妖王和一人谈话,口称天官,我猜测那人就应该是天极会的首领,昊命天官,于是便躲在窗后,从缝隙中仔细瞧去,只是他背对于我,未能看清其相貌,二人所说之事,好像是南明向天官求助,天官答应派人过来,增兵帮助南明妖王攻打飞熊谷”,说道这里,在场的人都不住点头,南明妖王搭上了天极会,看来事情真的有些严重。

申游继续说道,“关于天极会,武圣和剑仙都曾经提到过,我颇有些印象,所以就特别留意天官,说话之间,他转过了身,我便仔细观看,一看之下,这天官竟然戴着一个黑色面具,始终不能见其全貌,也确实够神秘的,正当我准备继续听下去的时候,天官好像发现了我,我急忙退出,南明妖王也追了出来,我和他一番争斗,边打边往飞熊谷这边退,好在兵主及时接应,否则在南明的手中,或遭不测”,说着又向彭青山拱手相谢。

“申游兄弟客气了,我们反而要谢你,给我们带来这么重要的情报。”

“兵主,可能是我多虑了,不过我觉得这事情还是赶快告知武圣,剑仙等人,飞熊谷是中原的南部屏障,现在南明妖王勾结了天极会,让人不可大意,既然他们集合力量,我们这边同样也可以汇聚中原各路势力,再与他们一决高下,这方为上策。”

周围其他人听了申游所言,也都点头称是,只有兵主还在有些迟疑,他内心极是自傲,本人也可称得上是一方狂人,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并不想去求人帮忙,欠下人情债,只见他低首沉思,然后带着疑惑的神情问向申游,“天极会是个什么组织,有何厉害之处。”

天极会成立的时间不算很长,行事比较隐秘,而且多在中原之处活动,久在南方的兵主并不是十分清楚天极会,这才开口相问,以明究竟。

“天极会是不久之前才冒出来的一个组织,首领号称昊命天官,下面有九位执事长老,被称作九曜星君,身份十分隐蔽,下面成员也都不是一般的角色,天极会分布之广,成员成分之复杂,让人捉摸不透,剑仙曾经和其中的金曜星君交过手,虽然杀掉了金曜星君,但剑仙也受了伤,这之后,剑仙,武圣,还有紫轩侯相继开始调查天极会,但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端倪,由此可见,这个组织的实力是非常之强,而且非常神秘。”

兵主听罢,暗暗点头,既然天极会本身地处中原,他们卷入其中,这件事和中原各大势力也就有了瓜葛,通知他们也理所应当,想到这里,彭青山对申游说道,“看来事情确实变复杂了,既然已经确定天极会和南明妖王勾结在一起,那就通知一下剑仙,武圣,紫轩侯等人,看看他们有什么打算。”

“好,那我写封书信,说明情况,然后派人送去紫轩侯处,来时我们已经沟通过了,情报送到紫轩侯处,他来统筹,负责联络武圣和剑仙。”

“那好,就依照申游兄弟所言来办”,兵主十分豪爽的决定了下来。

“另外,南明妖王这一次,恐怕也不止只有天极会相帮,南荒其他地方的妖主估计也会为其助战,所以,兵主,你最好也亲自写一封,邀请武圣,剑仙亲自前来,有了这两位翘楚领衔,相信中原其他各路英雄也会积极响应,既然决定要战,就要做到雷霆一击,震慑整个南荒妖域,一战确保百年太平”,申游说话间,情绪也变得略有些激昂。

“好”,看着申游果敢豪爽的性格,彭青山深受感染,情不自禁地一拍桌案,大声说道,“申游兄弟,果然豪情万丈,彭某真是与你相见恨晚,你今后要长留我飞熊谷,咱们要多亲近亲近。”

在座众人也都是齐声喝好,不住赞赏申游,申游不愧为一代枭雄,只在言谈之间,已然赢得众人之心,受到飞熊谷所有人的信任。

随后,兵主彭青山命自己的妻弟黄成和几名随从,拿着着申游和自己的书信,准备前往京城刑部去见紫轩侯苗千澜,同时申游也将悬命丹的解药给了黄成,嘱咐他务必将解药交到自己弟子修毓的手中。

黄成更是拍着胸脯,以命做注,保证完成任务,不负兵主和申游之托,带了几名高手护卫,骑快马北上进京,丝毫不敢耽搁。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自从申游走后,在修毓的照料之下,加上师父留下的良药,杨依的身体恢复很快,已经可以下地行走,打这以后,修毓的生活像是变了一个样子。

首先屋子变得干净了,这种干净不是普通的干净,各个角落,每个细节,连门轴,桌底这些不用清扫的地方,还有厨房,灶台这种很难清洁的地方,都是一尘不染。家中的摆设也都变了样,归置的相当细致,屋子也宽敞了许多,就是找东西的时候,不知东西被放到哪里,有些犯难。另外,修毓所穿所用的衣服被褥,全都被拆洗一遍,不仅如此,还都用熏香熏过,使得修毓每天去刑部,一路走过,暗香袭人,惹得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掩嘴而笑。

“师姐,咱过日子不用那么细致,差不多就行了,你也不用忙来忙去”,修毓又怕伤到杨依的热情,装作随便说说的口气来劝她。

“那怎么能行,家里就应该是个干净的样子,而且我也不觉得累,你不用担心”,杨依一边说着,一边将茶具摆在院中的石桌上,给修毓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修毓一看,茶具也全部都给换成精美的瓷器,摆在那里,也确实好看。

修毓心中苦笑,家里干净倒也很好,只是自己所穿衣物全都被香料熏香,这事情让他有些为难,但又恐伤了杨依的热情,不好意思说直说,两难之下,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师姐,你平时还有什么喜好”,修毓不得已之间转移话题,如果能知道杨依的爱好,自己尽量想办法满足她,这样既能让杨依高兴,同时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不要再这样过于关注日常生活上的种种细节。

听到修毓问自己,杨依有些不好意思,有些腼腆的说道,“我也没什么喜好,一个人的时候,就弹弹古琴打发下时间而已。”

这回答又让修毓又想起了杨依的身世,美妙的琴声是她梦开始的地方,但最终却未画出出完美篇章,这会是什么样的乐曲,是心痛,是难舍,还是柔情依旧,前世的乐曲,今生还在演奏,在心结中久久缠绕,这样的一支乐曲,该有多么的凄美,轻幽悱恻,未曾闻声,先已心碎,想到这里,修毓的心中却起了伤感,眼里也有些湿润。

恍然间,修毓站起身来,一句话不说,在杨依诧异的眼光中转身跑出了家门,再回来的时候,手中抱着一副古琴。

杨依看着修毓举动不禁又是感动,又觉得他太孩子气,再看向古琴,古琴通体是由完整的桐木挖成,没有拼接的地方,木头被桐油浸透,没有一丝裂纹,整体呈现出古朴的深褐色,一看就知道是存了很久的上好木料。琴面打磨的十分光滑,闪烁着光泽,上面还刻了青松流水的图案,刀纹很浅,像印在表面一样,旁边还有一行诗文“松间闻弦动,流水识妙音”,十二根琴弦随着琴身的弧线,和谐的排列在上面,让人有种赏心悦目之感,一看就知此琴价值不菲,是把上好的古琴。

“师姐,弹一曲吧”,修毓总是好奇杨依到底能够弹出怎样的乐曲,所以才跑出去买琴,而且是店中最好的一幅,现在琴已有了,便催促杨依来弹。

杨依笑着嗔视了修毓一眼,也没多说什么,接过古琴,摆在院中石桌之上,身形坐稳,轻挽衣袖,悬指于琴弦之上,只是随手一拨,几声动人的弦声便流淌而出。

随即杨依开始正式的弹了一曲,修毓也一旁端坐,侧耳倾听。

序曲一开始便高低辗转,清澈悦耳,勾人心弦,听得让人欲罢不能,接着就想要听下面的旋律,琴声悠扬,继续深入,杨依一边弹奏着,一边轻启朱唇,伴着琴声,自然而然地唱出声来,“那年伞搁西楼,雨初停,情未收,撩青丝微回首,人约黄昏后。那年独上西楼,花自落水自流,人影犹笑东风,怎寄千里愁。”

一时间,曲美声优,婉转之间,仿似在倾诉着心事,引起听者的无尽遐想,知道这中间饱含着故事,只是曲未完,声未尽,还猜不透这故事的结局,听着听着,眼前仿似出现了片片场景,总觉相识,像是发生在梦境处,又似在回忆中,让人的心情,随着这曲调,这歌声,不断起伏,直至感同身受,不能自己。

还在轻悠之时,旋律又逐渐变得高昂,歌声也从细语般地倾诉转成了委屈的倾泻,只听得杨依继续唱道,“一砚笔墨为谁候,画一生情入颜容,月冷依旧,妄自风流,等谁凝眸,一抹红颜为谁瘦,墨一世魂入眼眸,还魂的酒难以入喉,等谁来救。”

那高昂的旋律和略带哭诉的声音,在动人心扉的同时,似乎也说出了故事的结局,听众被深深打动,却又爱莫能助,只有无限地同情,唏嘘不已,“前世的错,来生补救,等你凝眸”,杨依唱到结尾之处,期盼似乎枯竭,心中再也无所求,绝望之感让人心碎,接着琴声与歌声也变得越来越轻,仿似又回到了喃喃细语,慢慢消失于无影无踪,只留下淡淡的惆怅和哀伤,还留在听众的心中慢慢回味。

一曲终了,修毓和杨依都有些出神,两个人谁都没有话说,静静的坐在那里,整个院中静悄悄的,就连树上的鸟儿也似乎变得伤感,不愿再欢快地鸣叫,只有风偶尔轻轻吹过,树枝在摆动中发出一些瑟瑟的声响。

近处,余韵未了,远处,夕阳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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