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的员工通道，顾寒笙不自在的扯着身上的衣服，“然然，这样真的行吗？不会被占便宜吧！”
程然好笑的看着她，“都说了缺钱我可以借给你。”
“那可不行！”
顾寒笙固执的噘着嘴，“而且借了你的还不是一样要还？不过为什么我要穿成这样？我女扮男装不行吗？”
这种紧身裙顾寒笙第一次穿，而且还是V字领的，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
顾寒笙纠结了一会儿，看着一直在笑的程然说：“死就死吧！谁让我急着用钱呢！”
程然拍拍她的肩膀，“我跟经理说你是我朋友，她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不去六楼的包厢就不会遇到麻烦。”
“嗯嗯。”
顾寒笙记下程然的话，然后深吸了一口气，“let'sgo！”
没错，顾寒笙想到的办法就是来不夜城打工，而这里也的确是目前来钱最快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有人罩着她。
一整个晚上顾寒笙都在跑来跑去的送酒，多亏了程然找人给她化的‘如花’似玉的妆，目前暂时还没被占便宜。
“呼，累死我了。”
顾寒笙一屁股坐在高脚椅上，勤工俭学这种事都没干过，没想到现在为了还钱，居然来这里给人当跑堂的。
所以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看顾寒笙垂头丧气的，程然给她倒了杯柠檬水，“喝口水吧！”
顾寒笙喝了水，程然又递了个手帕给她，“头上全是汗，擦擦。”
帕子上有淡淡的香味儿，跟它的主人一样干干净净的，顾寒笙不客气的接过来，还不忘调戏美男，“然然，你有女朋友吗？”
看到程然摇头，顾寒笙立马堆出一脸诚意，“你看我刚失恋，不然咱俩凑合凑合。”
程然把手帕拿回来，推了推她的脑袋说：“别贫了，不是要挣钱吗？还不快去卖酒！”
“……哦！”
顾寒笙一副壮士就义的表情，把程然逗的直笑。
旁边的同事看到了，朝他挤眉弄眼，“然然，好久没见你这么开心过了，那人是谁啊？”
程然红着脸说：“是我的朋友，急需用钱才来的，你们都帮我照看着点。”
还从来没见他这么帮别人说过话，大家都拍着胸脯保证，“然然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放心，我们大家一起罩着她。”
“谢谢。”
程然在不夜城人缘很好，只要是别人有事找他顶班，他从来不拒绝，他人老实长得又好看，大家都喜欢他。
可奇怪的是不夜城安保的负责人很讨厌他，搞得所有保镖都不待见他，一见面就冷嘲热讽，好像程然挖了他们爹墙角似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其他的员工不敢跟程然走太近，就算看到他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帮忙。
所以来这里这么久，程然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从他口中听到‘朋友’这两个字还是第一次。
没有人知道朋友对程然意味着什么，看着那个在卡座之间游走的人，他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暖意。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每次想起那天的事，他还是觉得很感动，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从来没有！
转眼间顾寒笙已经在不夜城干了一个星期，今天就是她领薪水的日子，这心情简直控制不住的膨胀啊！
“然然，收工之后我们去吃宵夜吧！”
这话今天她已经说两遍了，程然苦笑着说：“同志，革命尚未成功，你那点钱还是留着吧！收工之后我请你吃烧烤。”
顾寒笙感动的看着他，“然然你真是太好了，难怪薇薇一直说要把你骗回家。”
程然的脸又红了，刚好财务的人打电话过来。
“人生中第一桶金啊！”顾寒笙兴奋的搓着手。
这年头给员工发现金的地方不多了，顾寒笙有幸体会了一次。
拿到信封的时候只觉得沉甸甸的，打开瞄了一眼起码有一万。
“怎么会这么多？”
顾寒笙站在财务办公室，有些怀疑的说：“那个，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才来一个星期。”
财务发钱的大姐白了她一眼，“有钱拿你还啰嗦，不想要可以还给我！”
顾寒笙：“……”
火气这么大，是大姨妈来了吗？
财务大姐指了指登记本，“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顾寒笙签了字，拿着钱就出去了，只是这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虽说夜总会是暴利，可她才来几天，而且每天都赶在门禁前回去，怎么算都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顾寒笙把钱放好，看看时间也快收工了，就想去找程然，今天领了这么多钱，一定要好好请他吃一顿。
从员工更衣室出来的时候碰到经理，顾寒笙连忙双腿并拢鞠躬问好，“经理！”
经理看到她眉头一皱“你是新来的？算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个包厢的服务生出了点状况，你赶紧去顶一下。”
“啊？”
顾寒笙一脸懵逼的看着她，“经理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只负责前面的酒吧，而且我马上就下班了……”
经理没想到一个新来的这么多话，不高兴的看着她，“你当包厢是什么人想去就能去的吗？让你去那是抬举你。包厢的工作很轻松，招呼的又都是达官贵人，如果干得好，一个晚上的小费就抵你半个月的工资，多少人挤破头往里钻你还不乐意。”
顾寒笙很想说不用抬举，真的不用，反正按照现在这个进度，她很快就能挣够钱走人了。
可是听到经理后面的话，顾寒笙突然意识到，如果今天运气好的话，也许明天开始就不用来的。
“你一个新人按理说是没有资格上楼的，我是看在程然的面子上才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不愿意……”
“我去！”
顾寒笙仿佛已经看到大把的钞票朝她招手，笑容得体的说：“经理，请问是哪个包厢？”
见她这么识相经理还是很满意的，点点头说：“612包厢，你直接坐电梯上去，左转到头最大的那个包厢就是。”
“好的，我马上就去。”
想到马上要得到一笔丰厚的小费，顾寒笙的心情有些小激动，整了整衣服走进电梯，把程然之前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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