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回神赶紧蹲下晃了晃简白的胳膊, “你没事吧。”
她仰起头，“永生，你干什么了！”
“我……”
秦晏已经从书房走出来, “我来解释, 你去追人。”
之前都要等白草点头才离开的永生扭头就走。
白草目光看向秦晏, 他指了指简白, “书房有躺椅, 我先把他扶进去。”
“还是我来吧。”
秦晏见她伸手要垫在简白后颈那, 鬼使神差来一句, 挤走白草的位置, 拉着简白的胳膊将人抗在肩膀上送进书房，安置在后窗前的躺椅上。
白草抓住机会，曲起手指放在简白的鼻子下面，能感觉到明显的呼吸，整个人才松下一口气。
“他好好的, 永生刚刚所释放的是弱电压, 只能将人电晕，就像是电击棒一类的力度。”
“那就好。”白草整个人放松下来, 走到书桌前坐下，显然刚刚被吓的不轻, 等稳定心跳后忽然发现不对劲。
“等等, 你当初不是说永生只有电子脑是机械成分, 那他怎么放电！”
全身上下都是仿生人造, 人体可不会发电。
“……”
秦晏解释，“有些小地方有安装防卫, 毕竟永生是全能型。”
白草想象中, 就是有一节被改成了机械, 慢慢接受下来。
“吓死我，我还以为他直接把简白给……”
小手拍了拍嘴巴，“呸呸呸，安全就好，你们之前在书房说什么？”
“他找我要人。”
白草转头看一眼简白，“那他估计一辈子都找不到。”
“你藏这么严实？”
“你怎么知道是我藏的！”
“凌晨我有看到你从仓库拿工具上山。”
“你起那么早。”白草关注点歪了，“怎么没好好睡一觉。”
“睡的很好。”秦晏走到她身边，“是因为新能源被举报，才针对的简白吗？”
“也不全是新能源，四季也全部都被问了调查，昨天还有人拿着你的签证来问，不止如此前后还来了两批调查局的人。”
“有人想趁乱摸鱼。”
白草点点头，“就是简白，他自己亲自打电话承认的。”
“最近秦氏名下电器类销量确实有所下滑，市场调查是同类型客户全部被更低价格的另一家公司吸引。”
“他都要魔怔了。”
“所以另一个人当真……”秦晏觉得不对劲，简白所说寻到白草的小村庄距离北京城说远也不是太远，他手底下这么多人不可能没见过。
“别问了。”
白草打断他，不想费劲撒谎去骗他，只能含糊过去。
“要不要直接把人给叫醒？”
秦晏打量两眼，“直接送出去最好。”
“可我们条件都还没谈。”
“不怕醒来之后赖着你一直念叨要人？”
“你都猜到了还把人放进来。”白草开始控诉他。
“错了。”
“……”
认错太快，白草都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不过还好，等他醒过来后停止一切行动，我们的压力就能缓解下来。”
“不是我。”
昏迷的简白撑着起身，听到他们对话的最后一句，再次补充，“不是我，我没那么下作。”
白草有感觉被内涵到，“你自己电话里叫嚣，现在不承认。”
她恨，当时没能将双方的通话记录给录音，要是录下来这会就能直接砸在简白脸上让他哑口无言。
“我承认在抢秦氏生意，也打算利用项目拦下新能源的各个合作，同样我小学义务教育九年也教导过我，做人要正直善良。”
“……”
白草差点信了，“你都知道新能源幕后的负责人是秦晏，还说不是你干的。”
新能源科技至今对外的门面都是小助理宋元。
“你确定他被调查是因为新能源？”
白草愣住，随后很快抬起头看向秦晏，“也没别的了，小秦氏如今的负责人是父亲。”
“谁知道。”至少简白是第一次听。
他知道秦晏死亡多年的父亲，突然对外宣传是植物人苏醒，却没听说秦氏又一次更换股份。
是啊，谁知道？
白草回想起来，最初父亲身份在家族内曝光后，秦晏单方面就将小秦氏还回去了，可惜那之后父亲就一直在忙着复建，恢复身体，直到今年三月能如正常人行走才离开去找母亲，这期间小秦氏依旧是秦晏管理。
“既然醒过来，我安排人送你离开。”秦晏的声音打断白草的思绪，抬眸就看到简白一动不动，“把人还给我。”
“我不信你。”白草冷静之后还是将这话说出来，“我们都简单点，我需要有筹码才能让自己安心，我不会还给你。”
简白深呼吸努力遏制住情绪，见眼前两人的态度，知道自己不可能要回来。
“那我们换个交谈方式。”简白立马转换思维，“我帮你们抓到人，这个条件如何。”
白草盯着简白，想到奶奶，“人死不能复生，你完全没必要为她为难自己帮我们。”
明明都恨红了眼。
“你们答应还是不答应。”
“好。”
秦晏主动答应下来，白草听到抬手拍他一下，“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相信他说的话。”
“主动权在我们身上。”秦晏拍了拍她。
简白得到准话站起身，“有了结果我会告诉你们。”他走了。
白草站起身，才发现手腕被人拉住，“我去送送人。”
“又不是朋友，不必送。”
“现在不是合作伙伴吗？”白草认真发文。
秦晏见她半点也不心虚，轻笑着摇头，“那就更不用，至今还没有合作伙伴需要我送。”
“……”
白草猜测，“我忽然觉得你被针对不是没有原因，就不能低调点。”
秦晏牵着她顺势朝外走，“我会努力学习。”
“你要带我去哪？”
“吃饭。”
……
简白前脚离开山里，后脚白草就收到消息，四季门店开始不断有卫生检查，消防安全检查，各种类型的人上门。
正在销售也放下顾客配合，已经下班也要赶回来继续配合。
几天的时间，白草的社交账号下面就怨声一片。
刚拿到警局那边释放男粉的消息，皱着眉头的白草脸色更差一层，暂时放下手机看向连霜。
“怎么会释放，你哥哥那不是已经拿到其他受害者的证据。”
“都临时反悔掉，这次能定下来的就是故意伤害，因为在楚妮的伤口上有发现男粉的皮屑残留，根据受伤程度拘留或者赔偿，对方痛快的选择了赔偿。”
因为楚妮不差钱，为了让案件延后狮子大开口要了几十万，对方大气都不喘一下，直接就给掏了。
“我哥哥说，楚妮当场就气疯了想要动手，两个人拦着才没让对方得逞，还有一点是哥哥让我提醒学姐的。”
连霜从手机里找出几张图片，“男粉离开后一连发了好多微博，都是含沙射影学姐，甚至还跟人对线起来，底下有人莫名其妙提到你的名字，男粉承认了，哥哥觉得不对劲，顺着查了查发现对方是知情人之一。”
白草扫一眼，“是那个站姐。”
因为楚妮这事，节目组的安保直接升级，借着名额入住的那个小团队什么都蹭不到，最后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
站姐也是其中之一，内容上写着：哥哥的粉丝都知礼守法，才不像外面营销号那样乱宣传。
下面是男粉回复：怪我们是小透明，敌不过资本，那可是四季的地盘。
“四季不少粉丝直接冲上去辩解，在拉扯中男粉无意暴露约见的对象是学姐你。”连霜说完笑了，“之前还觉得就这么便宜他，现在倒是自己送上门，转发已经超数，哥哥那正式起诉拒绝私了。”
白草手指点在桌面上，拿起一旁的手机拨通连律师的电话。
“我想知道背后支援他的人是谁。”
手机那边连律师低头，直接报上名，“目前吐露的结果是柒音公关部找上他。”
“？？？”
白草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自家人。
“对方的需求是……”
“好像是粉丝内部有人通知上面这个事情，怕火从粉丝烧到正主身上，才帮忙的。”
“几十万说拿就拿，柒音还真是实力雄厚。”
“我也正想联系你，因为这方面我又重新联系了之前反悔的受害人，发现都有被巨额封口。”
白草抿起唇，能被骗的那些人本身家里都有一定的财力，连律师还说是巨额，她又往上猜了猜，“粉丝的事情很多理由可以和爱豆隔绝，毕竟现在流量是粉丝单方面付出。”
“是，不过柒音娱乐同样是秦氏集团雇佣的律所负责，对方保密很严谨，目前没能再打听出更多的事情。”
“这方面我来吧。”
白草挂断电话，谢过连霜后就找小邵姐要了柒音的公司介绍，同时找上父亲。
“爸，我最近有喜欢的明星，我想去柒音娱乐当几天总裁。”
秦文康有点诧异，“小白喜欢了其他人呀，其实电视上那些人都是包装出来的，真实情况一点都不好看。”
“我答应帮你在母亲面前说好话，明天就去！”
“害，你要是实在喜欢，不然我把柒音送给你算了。”
“那不用，我就看看，谢谢爸，明天见。”
白草挂断电话，盯着眼前属于柒音管理人员构成的分布图，在公关部的亲属关系那瞧见了一个眼熟的名字。
江丽莎。
……
白草没着急离开，想到上次见到江丽莎的情况，对照着百科最喜爱的蔬菜那一栏，捡了一些山葵、西蓝花、甘蓝菜、胡萝卜等等装满一篮，学着外面水果店类似的包装，将其给分门别类摆放好，制作成菜篮。
忍不住拎起来问杨二壮，“这个拿出去送人应该不丢人吧。”
“哪能，四季现在可是活招牌。”
白草想到最近网上一团乱连带影响到店里，忍不住摇头说：“希望能一直活下去。”
“什么意思？”杨二壮心跳快起来，整个人担忧起来，“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我就随便说说，没什么事就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白草离开后，没察觉到杨二壮难看的脸色，径直坐上车离开山。
刚出检查站就收到秦晏的电话，“你出去了？”
“对，记得上次在柒音遇见的漂亮明星吗？我去看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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