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心里真的对我有愧疚，那就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们之间的一切全都一笔勾销，从此两不相欠行不行？”谭楚衣敛了那点讥诮的笑意，面无表情的模样好像已经被磨光了耐心。
“如果我还给你，你能答应我不走吗？”陆奚然的目光一刻都没有从她的那双眼上离开，定定地望着。
谭楚衣深呼吸了一个来回，“我不走，那你是希望我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这里？是你陆奚然的妹=继妹，还是你想发泄欲望时随时就能上的炮友？”
“你在美国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陆奚然被“炮友”这两个字又一次戳到了神经。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说你爱我，可我真的想不清楚你爱我爱的是什么。你说的爱，究竟是因愧疚而产生的误解，还是根本就是另一个方面？”
“你是指什么？”陆奚然的声音都有些沉下来。
“我是指，你爱的或许是我的身体。”谭楚衣在他的注视下，毫不畏惧地直视他的目光，“我这具身体，五年前让你痴迷不能自拔，五年后，也让你爽到不行吧？所以你才……”
话没有说完，陆奚然突然抬起的手让谭楚衣反射性地惊惶闭上了眼。
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她睁开眼，发现他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停在她面前空中的位置，在她有些怔忡的目光下，那只拳头转了个角度，重重地砸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谭楚衣，我不管你怎么想，但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你离开。”
陆奚然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才平缓下些许情绪。眼前的小女人，仿佛要将五年前他给她的那些痛全部都还给他似的，她脱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十足攻击性，让他又心痛又难堪。
“酒店不要住了，我会另外给你安置一套合适的房子，如果你还想要什么，我也都可以给你……就算你留在京市，也不会影响你的事业发展。”陆奚然放下将她圈住的那只手臂，看不清地转身，“至于你，无论你是做陆奚然的妹妹，还是做一个供我发泄的炮友，都随你，随你怎么去想。”
“我们彼此都有各自的生活，你一定要打乱这些吗？”谭楚衣再也受不住，愤怒地冲着他的背影喊，“你不是还有个孩子吗？他还那么小，你难道就要背叛你的老婆孩子，背叛你的整个家庭？！”
陆奚然听到她的话，嘴唇微微动了动。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和她解释那个孩子并不是他和林梦浅所生的。
可他转念就想起，现在的谭楚衣早就不是从前在意他的那个。现在无论他的孩子是不是亲生，又或者是和谁所生，她全都不会在意。
她只是想走。
“你要是有空，就回家看看你妈妈。”他忽然说道，“她最近身体很不好，自从五年前她怀了孩子又意外流产之后，她的身体就不大好了，你应该回去看看她。”
说起谭母，谭楚衣满腔愤怒的心情立刻就凉了下来。
半晌后，才涩声问：“她，意外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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