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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评书屋 > 好奇,害死恋爱的猫 > 43.番外一:时过境迁VS林都故人
 
  “我真的不敢说,我对你还有什么感觉,这不诚实,沈泉,真的,这么多年,我们彼此都经历了太多太多,我不知道你来的目的,真的。”
  “那你希望我是什么目的?”
  “嗯。。。”
  “如果我跪下来跟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我从来没想过结婚这件事,但她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我竟然破防了。我抱住他,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
  那晚我们喝了一些酒,但我并没有醉,何况是,酒醉三分醒。
  “去你家还是我那?”
  我什么都没做,跟着他去了他那,那是他临时租住的公寓,市中心,墙体斑驳陆离,但位置极佳。
  我就像是被注射了安眠药一样软踏踏地任他摆布,从沙发到床上,从床上到桌子上。
  一切,就那样发生,发展,结束。
  我像一只重新绽放的花朵,由内到外,都是欢愉和零落。
  “我得走了。”
  “橙子,你干什么去?”
  “就是该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等我一下。”
  “不了,让我静一静好吗?”
  我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想的,我并不是个随意的人,但我知道,我和他总会有这么一遭,既然不可避免,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放纵一次。
  体验还算尚可,毕竟我已经单身很久很久了。
  但我那潜意识里的不舍随着身体内部的层层热浪而踔腾飞升,于是我在一切回归平静的时候,尽量提早逃走。
  如果没有必要,也许我们会老死不相往来吧,我知道他为了我做了一些事,或者说他还有别的打算,但我相信他喜欢我,也许我很久之前就感受到了,他却后知后觉,或者从前我后知后觉,他现在只是重回记忆。
  此后一个月,我们再没联系。
  大一在伊市同学聚会的那夜,他确实主动吻了我,我很开心,很幸福,但是他的所谓的女朋友在网上和我展开了前所未遇的骂仗,让我对他彻底失去了信心。
  “那时候你究竟怎么回事,我想听真话。”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那时候我说的就是真话,真的,哎呀我真没骗你,那时候好像是,那个女生挺喜欢我的,说实话,我并不讨厌她,但我们真的没有确立恋爱关系啊。”
  “哟,记得这么清楚,看来还真是念念不忘。”
  “嗨,你说我这么机灵的人怎么又栽你手里了。”
  “你老婆我冰雪聪明啊。”
  “这你倒是说到点子上了,其实那时候,我家里也发生了一些事,大二的时候我妈催我去澳洲读书,我在想,那时候我要是再追你,可能会耽误你,我觉得你不是那种愿意出国的人。”
  “谁说的,我想啊!关键是没条件,你必须带我去一下你曾经奋斗过得地方。”
  “等这该死的疫情结束的吧,没完没了。”
  “真无聊,哪都去不了。”
  “嗯,看来我有必要让你再周游世界一圈了,来吧宝贝!”
  “你要干什么,哎呀色狼,我要叫人了!”
  今年6月,沈泉终于兑现了他的诺言。
  他的父母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相处,知识分子的范儿,但早已和平分手,只是在无数聚光灯下卖着笑脸,但是衷心的祝福我们。
  婚礼过后马上又遇到另一波疫情,所以我爸妈没得过来邕州,沈泉买了一套房子,不大不小,但很温馨,我打算让父母住我这套房,等装修好后,我就搬过去住。
  “橙子,恭喜你啊,我家里有事,不能去伊市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没事的,谢谢你的祝福,洋洋,我希望你过得好,真的,希望你好,永远。”
  “希望他是你值得托付的人,橙子,你会永远幸福的。”
  我知道那年夏天邓洋和沈泉都干了什么,我都看在眼里,但我不想提,有些事的分量是无法与我此后的幸福相抗衡的,就像他,并不在意我的过去。
  “兄弟,这么多年兜兜转转的,你还是和她在一起了,结婚前一晚,来,说说,你到底后不后悔,大胆的说出来,还来得及!”
  在我研究生毕业也就是橙子研究生二年级的时候,我特意回到东北,大二临出国的时候我找过她一次,但是她到韩国去交流了始终联系不上,而在她研究生二年级的时候,我们遇上了,几乎是四目相对,不,是六目。
  当我兴高采烈地在一家新开的四季酒店开好房间时,我那朝思暮想的女孩正幸福地微笑着搂着一个高高的男生的肩膀,是的,我们六目相对,但她好像已经不认识我了。
  也许是这几年我吃澳洲牛肉吃的变了样,但只有神知道我有多么想见她,可是现实一种,别无选择。她满眼温柔地和那个男人笑着扔下了房卡,径直朝着酒店门口走去,我多么希望她能会偷看我一眼,但她没有,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那冰冷的房间里度过了我难熬的十几个小时。
  在我24岁那年,我回到了澳洲。
  “darling,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乔利紧紧地抱住了我。
  那一夜,我在她怀中放松地躺着,我想对她说许多话,但我什么也没说。
  “泉,如果你不再爱我,我会离开,不管是外国女孩还是中国女孩,我们都有看穿男人的眼力。”
  乔利临走时,和我深深地吻了三次。
  她说,我是她第一个中国男人,也将是最后一个中国男人。
  “后什么悔,哥们儿我幸福着呢,倒是你,再不抓紧你的冰冰就只有祝福的份了。”
  “哈哈,废什么话,来,喝!”
  我不知道沈泉在哪里过着他要求的最后一个单身夜,也许他一会儿就烂醉如泥,或者他正想象着此刻的我是否也在狂欢如他。
  在这个城市,我的朋友并不多。
  “快给我们讲讲,这沈泉是个什么样的人?”
  春子,是我的伴娘,我的博士室友,高菲,是我在邕州的友女,除了她们,在这个城市我没有什么朋友。
  “小雅,你能来参加婚礼吗,啊,理解都理解,那你先忙吧,哈哈,谢谢啦。”
  到了这个年纪,我终于意识到我身边的人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或者说一种迫不得已的选择,热闹对她们而言,是一种奢侈。
  “他啊,我的高中同学,一个,一个本地人。”
  “完啦,这就完啦?”
  “嗨,还能有什么长篇大论啊,来,教你玩我们东北的114!”
  林都的夏夜,一只只垂死的江蛾正围着路灯在消减自己最后的时间,坐在新房的我什么都没想,但就是睡不着。
  是啊,我们就这样结婚了。
  我突然想起了他,不知道他在西北过得怎么样,那个曾经我深爱的并且深爱我的男人,但那又怎么样呢,一切都过去了。
  也许,时过境迁,才能铸就全新的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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