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爱评书屋 > 我总是闯入少将军禁地 > 第47章 第47章
 
一整晚,盖克兰都在满床香气中浑浑噩噩,似梦似醒。他睡了不到三小时,实在是忍受不了,松开怀中的人,走到院子里,拔剑挥刀,昏暗的院内顷刻树摇叶飞。

狠狠发泄了两个小时,武器换了十几种,也没有疏解盖克兰心中的郁结。他收起手上寒光逼人的长剑,插回剑鞘,走到浴室冲洗。这时,他听见厨房传来水声,心里一痛。

天还未亮,她就醒了,想来也是睡卧不安。

赵缦缦握着一颗色泽鲜艳的紫甘蓝,心不在焉地在冰冷的水流下冲洗。忽然,一具高大宽阔的身体悄无声息地从背后裹住了她,清新湿润的水汽透入了鼻息间。

她猛地一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嘶哑的声音很快从头顶传来:“我们和解,好不好?”

白皙的双手艰难地撕开一层紫色叶球的外衣,放在一张雪白的圆碟上,当她再去撕第二片时,身后的人猛地将她的身体转了过去。

“我受不了!一秒钟也受不了——”

盖克兰不顾对方的推拒,双手捧着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上去。

紫甘蓝掉落地面,向远处滚去,水渍溅了一地。

玻璃窗外,可见盖克兰山的白色山巅,如渐渐被烈日消融,冰水四溢。盖克兰痛彻心扉,每一个吻像是一种自我沉迷,自我安慰,更像是身不由己的折磨。

他被困住了。

困在赵缦缦的泪珠里,困在她每一个冷漠的、温柔的眼神里,困在她的沉默,以及每一声喃喃细语里。

直到担心自己的粗鲁会弄疼对方,盖克兰才松开她的唇,用鼻尖摩挲着她的脸,嗓音暗哑道:

“缦缦,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是你、是你们——”赵缦缦后退了一步,终于开口对他说出了,冷战八个小时以来的第一句话。

“是我,是我错了!”盖克兰再次将她扯入怀中,“我的错,对不起——”

赵缦缦贴在他的胸膛轻声啜泣,满腔委屈。

尽管她知道那个吻不过是西古礼仪,却依旧受不了那人将情感附着在那个吻上。说到底,她在乎的也不是那个吻,而是那个献吻之人,她可以随时随地与盖克兰保持亲密。

他们有感情基础,有家长撮合,甚至有所有人的祝福。可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西古,什么都没有。

想到这里,赵缦缦愈发委屈,猛地推开盖克兰,往门口走去:“我要辞职,我不做你的管家了。”

“什么?你辞职?!”听见这句话,盖克兰双目俱裂,一把拉着她的手腕,低沉道:“那我的夫人身份,你预备怎么辞?!”

“我不要结婚了,我要回中古——”

盖克兰猛地松开她的手,声音空洞陌生,“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赵缦缦抬起头,湿润乌黑的眼眸尽是冷漠:“我当然知道。”

盖克兰不敢置信地摇着头,嗓音提高了好几度,“你知道?”

赵缦缦擦干眼泪,丢下他走回了卧室,她取出一个黑色小包,拼命往里面塞衣服。直到实在塞不下了,她径直将包关上,走向门口。

盖克兰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卧室门口,他浑身冷肃,双眸暗沉,如已被魔鬼嗜心,低沉的西古语一字一字地从喉咙里蹦出:“你要是踏出这里一步,我便再也不放你自由——”

赵缦缦抬起头,“你——”

盖克兰深绿色的双瞳,像是魔化一般变得通红。赵缦缦的离开姿态,激发了一只凶猛雄兽本能的占有欲。

他逐渐逼近她,犹如一件暗黑华丽的魔幻披风,形成一道巨大的阴影,将她完全包裹住。

“你做什么——”

盖克兰充耳不闻,将赵缦缦柔弱的身体逼到了架子床前,伸手把她的行李包往地上一扔。

“嘭——”

沉闷的落地声,砸在赵缦缦的心口。

盖克兰伸出宽大的手掌,靠近赵缦缦的颈间,颤抖的手指将她的上衣重重一扯。

刺啦——!

单薄的白色丝绸上衣,被扯烂后从空中飞落,淡粉色内衣裹着的雪白肌肤隐隐若现,盖克兰的血红眼眸,滋滋滋地冒着上万度狂热的火焰。

冰雪下,妖异震撼的黑色眼睛;结界处,飞扬的发丝与蓝光下透明的侧脸;中古古装下,清秀迷人的翘袖折腰。

春宫草原上,英姿飒爽策马狂奔的身影;夏宫露天庭院里,翩若惊鸿宛如游龙的舞姿;秋宫冰凉溪流中浑身湿透的诱惑与甜腻,还有——

木架子床——近在咫尺的紫檀木木架子床内,每一声若有似无的呢喃与喘息,仿佛已被一把刀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耳膜内,随时被忆起。

天地间的万物一齐缩小,缩小到只剩下眼前的赵缦缦,她仿佛成了自己一生中最狂热的追求。

可是,她却说——她要离开,她要回中古,她要永远抛下自己,从北极圈回到赤道,从冰天雪地重回炎炎夏日,她要与自己划清界限。

这——怎能忍受?如何忍受?

赵缦缦盯着那双充满欲望,迷蒙不清的瞳孔,双眉一蹙,伸手“啪”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盖克兰的脸丝毫未受震动,眼神却蓦地停滞了一秒,冰冷的声音震耳欲聋:“醒了吗?!”

第二句话,更如惊雷一般震碎了他的神经。

“你真的以为,你困得住我吗?”

盖克兰脑袋一炸,陡然清醒过来,他像是第一次见到一具少女裸露的身体,惊慌地道歉:“对不起——”

“醒了吗?!”赵缦缦重复了一遍。

盖克兰内心一惊,大失方寸地扯下床上的白纱,裹住了她的上身,每根骨头都狼狈至极,“对不起,你说你要走,我只是……太害怕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要我留在这里,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喝红酒,跳华尔兹,甚至——”

“那都是正常交往,我和她是朋友,朋友而已。”

“什么朋友,需要跳那么暧昧的舞蹈?”

“我保证,没有下次。”盖克兰上前一步,语气逐渐委屈,“缦缦,你真的不懂我吗?我何曾想过其他人?”

赵缦缦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我平时对你——”盖克兰走到她的身前,“是不是我表现得还不够热烈?那我会继续努力的,原来我做得不够。”

赵缦缦垂眸不语。

“你爱我吗?”

赵缦缦猛地抬起头,盖克兰悲伤的眼神淹没了她的醋意,化为了一丝爱怜。

“我不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什么?”

“如果你爱我,怎么会对我这么残忍?”

赵缦缦跌坐在床边,双手捂着脸,哽咽道:“你不明白,我是为你好。你不明白。”

“我就是不明白!”盖克兰蹲下身体,捧着她的脸,激动不已:“你告诉我,好不好。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全心全意地爱我?为什么总是拒绝我?为什么我不能拥有你?我每天抱着你入睡,却不能拥有你,我快被折磨疯了。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会对你不忠吗?担心我会喜新厌旧吗?你的存在,就足够让我疯狂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让我如此癫狂。除了你,再没有别人!你不相信吗?”

“我相信。”赵缦缦凝视着他深情而痛苦的眼睛,心疼道。

“缦缦——”盖克兰紧紧握着她的肩膀,“我太爱你,爱得这个世界上任何美好的事物,都不再能够打动我。我恨不得每时每刻把你绑在心尖上,好好呵护。可是,你却误解我——你却说你要离开我——”

赵缦缦听着这番痛彻心扉,惊心动魄的表白,知道自己今晚吃了一顿一厢情愿的飞醋。她双眼噙着泪水,轻柔地捧着盖克兰的脸,在他的唇间深深一吻。

怎么不是一厢情愿的飞醋呢——

那个人只能吻你的脸颊,可是我却可以吻你的唇。

赵缦缦,你不应该认输。

盖克兰一惊,眨了眨深绿色的眼眸,直到对方缓缓闭上了双眼,泪滴落在他的唇上,他才颤抖而疯狂地将她压在床上,不停地亲吻,不停地沦陷:“我要你爱我,我要你永远不离开我,我要你……”

“奥托,再带我去看一次山巅日落吧。”

“好。今晚便去——”

“嗳!你们轻点,别弄坏了这个袖子上的褶皱!”一向好脾气的殿下,正在着急地指挥正帮自己脱衣服的女仆们。

“殿下,衣服洗了,褶皱不也没了吗?”

“不,不洗,永远不洗。找个地方挂着就行。”

“这是为什么?殿下。”奥朵不解地问道。

“小姑娘别问这么多——”

苏珊小心翼翼地将整套礼服原封不动地挂在一根衣架上,走到床对面的墙边,“挂这里行不行?”

“行吧。”埃尔温披上一件长袍,往床上一躺,“我累了,你们去吧。”

“是,殿下。”四人走出了卧室。

埃尔温躺在床上盯着墙上的白色礼服,双眸微沉。

垂香球和赵缦缦的阴能量相比,简直是一只蚂蚁和一棵千年老树的区别。

他在信息器上按了一个键,两分钟后,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卧室深处,打开暗门,里面有四个穿着金色盔甲的人正在等候,齐声道:“殿下。”

“怎么样?”

为首的男子低下头,“对不起殿下,已经到极限了,再下去,我们几个可能会——”

面无表情的埃尔温,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放心。我找到办法了,你们等着好了。”

“真的吗?殿下。”几个人猛地抬起头,眼里瞬间闪现出贪婪的光。

“七月份的大会,你们都跟我一起去,我们玩一场大的。但是——”埃尔温一转身,摸着下巴,“我们需要多一点人手,光你们四个还是不够的——”

“殿下可有人选?”

“正在考察。”埃尔温轻笑一声,转身走出了密室。

洗完澡,埃尔温躺回床上,手指把玩着垂香球,轻轻将它打开。

手指取出了一缕棕黑色发丝。

这么多年了,它依旧泛着光泽,就像是刚从某人头上剪下来的,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不够用啊——”埃尔温长叹一声,将它挂在鼻子下方,像是一条化妆八字胡,“唔,我需要更多——”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