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帅气的男人端坐在轮椅上,仰头冲我坏笑。
比之前瘦了,但精神还好。
我尖叫过后,他蹙眉歪头,放下了耳边的手机,“丫头,把我震聋了,就再也听不见你的撒娇声了……”
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回荡,尼玛,性感死了!
我矮下身子,仰望着他,“不是说给我送礼物吗?难道你就是那个‘大礼物’?”
他轻啧一声,“我觉得,这种时候不应该有这些煞风景的对话,而是……”
没有说完,我已经猛然起身,吻住了他的薄唇。
蚀骨的相思,都释放在了这个吻里。
遗憾的是,我大病未愈,再加上情绪正激动着,只吻了一会儿,就粗喘着挪开嘴巴,跟他抵额相对。
“五叔……,对不起……,玖儿现在……太菜了……”边说边喘着。
他的左手抚上我的面颊,不时地努唇啄着,“幸好玖儿太菜,否则五叔就要拖着残手残腿上阵了!”
我当即被提醒,又蹲在了他的膝前,“不是说得两个月才能出结论吗?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胳膊吊在胸前,小腿上缠着石膏,想象不出,这男人是怎么飞回来的。
他皱皱鼻子,咬着后槽牙,声音狠厉,“太想你!再不回来,我会疯掉!”
我心疼地摸摸他的瘦削脸膛,“傻瓜!你晕机啊,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他挑着眉毛,无所谓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坐飞机没那么难受。大概是因为太想你了,削弱了不适感……”
“你确定是因为太想我?不是因为手脚不舒服?”我质疑道。
他正要回答,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你们两个,能不能回房去腻歪?是要把我这个孤家寡人给虐死吗?”
哈哈,只顾着跟五叔说话,竟然没有看见凌老二站在旁边。
“虐你怎么了?知道五叔要回来,你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任性地怼道。
他摊开双手,“是你们家吾竞尧威胁我,如果敢向你泄密,他就跟我绝交!”
“我是你亲妹妹,你竟然听外人的!”不再理他,推着五叔进了房间。
“诶诶——,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都大病未愈呐,干柴烈火住一起,当心闹出‘爱情的鼓掌’,影响痊愈!”凌老二扯着嗓门儿提醒道。
五叔转头冲他笑笑,“放心吧,我可舍不得折腾病弱的丫头。”
“行,知道心疼媳妇儿。那我走了啊,有事儿电联。”凌老二说完,连门都没进就离开了。
进房后,我坐在沙发上,五叔在我对面。
“丫头,让你受苦了……”他把大手搭在我的颈间,指肚摩挲着颈前的皮肤。
我摇摇头,“你说实话,伤势到底怎样?”
“一切都还未可知。给我治伤的医生做过很多NBA球星的主治医生,他对我的伤势不太看好。手臂不用说了,重复骨折;至于右小腿,如果恢复得好,应该不会落下残疾。”依旧淡淡然的口吻。
“医生同意让你回来吗?该不会又威胁人家了吧?”我的猜测不是没有根据的,某人在这方面可谓是前科累累。
他哑然失笑,“这回没有。有些医生,虽然医术高超,但,只要给足了钱,什么都肯做。过段时间,他会亲自飞过来为我做复查。”
我稍微放下心来。
他收回手掌,“玖儿,时间不早了,你得上床休息了。”
我看了一眼大床,“你睡哪儿?”
他为难地啧唇,“想跟你睡。可是,又怕忍不住……”
我捏了下他的脸颊,起身,去找林姐要了一套新的寝具抱回来。
“你不怕啊?”他微翘着唇角问道。
我喘吁着铺床,“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他驱动轮椅到床边,“我怕什么?”
“当然是怕我对你霸王硬上弓了!”睨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
他的唇角荡起弧度,“在你恢复健康之前,我指定宁死不从!”
“那我就放心了!”整理完寝具,下床,蹲在他面前,“伤口恢复得怎么样?能洗澡吗?”
“皮肉伤已经没什么了。不过,自己不方便洗澡,也不想让别人帮忙,所以,一直脏着……”貌似有点难为情。
我促狭一笑,起身到他后面去推轮椅,“那,就让我的眼睛吃吃冰淇淋呗……”
他止住了轮椅,“还是先不洗了吧!你的身体太虚弱,我不舍得累你……”
我拿开他的手,继续往前推行,“晚上要睡在一起的,你想臭死我吗?”
他犹豫了一霎,不再反对,戏谑地问道,“话说,我怎么有点怕怕的呢?你对我上下其手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叫‘救命’?”
“不可以!”我推着他往浴室走去。
“‘非礼’呢?”继续贫嘴。
“也不行。”我想了想,“你可以大叫‘占有我吧’!”
他用左手拍了下左腿,“这四个字好酷,我喜欢!以后一定要说给你听!”
我有气无力地笑着,推他进了浴室。
其实帮五叔洗澡很简单,首先要用保鲜膜把打石膏的部位缠好,确保不会沾到水也不会渗进去水。
然后,在花洒下面放张椅子,扶他坐到上面,避着点伤臂和伤腿的部位,操作可移动的花洒,按顺序洗发、擦身就行了。
本来不是什么重活,因了体力有限,给他洗完澡、换回轮椅、推出浴室的时候,我已经浑身湿透、几乎虚脱。
为他吹干头发,我也去冲了个澡。
回到卧室,五叔已经自己爬到了床上。
“过来!”他举了举左手拿着的电吹风。
我乖乖坐过去,安静地让他帮我吹干头发。
之后,挨着他躺好。
“来,枕着五叔的胳膊!”说着,伸开左臂。
我没作犹豫,把脑袋搁了上去。
他微微蜷起手臂,轻叹一声,“这十多天,每晚都在想,什么时候能抱着我的玖儿睡觉呢?唉,想得厉害了,就在左胳膊上放个枕头,权当是你的小脑袋瓜儿!”
我抬手抚摸他的脸膛,喘息还没有完全平复,“答应我,好好养伤,要达到最好的痊愈程度。”
他歪头亲亲我的脑门儿,“有你在我身边,心里安稳,自然利于休养。更重要的是,我能管着你吃饭睡觉,有利于你恢复健康。”
疲倦侵袭着我,只微微颔首,没有出声回应。
“玖儿,等我的伤好了,你的病也痊愈了,咱们就把婚事办了吧!”他沉声说道。
我的指肚滑上他的鼻梁,口非心是地回道,“再说吧!”
“为什么?”他歪头看着我,“结婚对于我们来说,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
口吻不太好。
我往他怀里拱了拱,闷声回复,“不甘心!”
他的左手扯着我后背的衣服,把我拉出怀抱,“来,说说,不甘心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让你甘心!”
我喘了喘,“你之前,除了陆非烟,是不是有过很多个女人?”
他一怔,“没具体算过,十个八个总能有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嘟着嘴,故意拉下脸,“我都没有前任,一个也没有,很不甘心!”
“那些能算是前任吗?几乎都是睡过一次就给钱打发了,解决生理需要而已!每一次都用了安全措施,跟买和卖没什么差别!”有点较真儿的意味。
我一听,心里立刻很不痛快,一骨碌爬起来,喘了几下,“那就是一.夜情,是不是?不管,我也要去一.夜情!不,我要搞他个十次八次一.夜情!”
他费力地撑着左臂坐起,神情略恼,“一.夜情?你还想干嘛?啊?”
“我想干嘛?我要平衡!心理平衡!”拍打着被子,喘得更厉害。
“小玖儿,我跟你认识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你非要计较我的过去是不是?是不是?”几乎是用吼的。
我乜斜着他,硬着头皮犟嘴,“我就是不甘心!再说了,谁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犯老毛病……”
他又是一怔,随即神色哀戚,“事到如今,你对我还是不信任!我们两个共同经历过生死,你竟然还要质疑我!”
我自知理亏,软软地躺了下去,背对他蜷起了身子。
明知是不可理喻的,却还是忍不住要冒出那些话。
初衷只是想小小地矫情一下,结果,他一较真儿,我就进了死胡同。
好好的团聚,被搅和得鸡飞狗跳。
他应该很生气吧,始终没有出声,也没有碰我一下。
给人的感觉又冷又硬,——就算道歉,他也未必能接受。
疲惫不堪的我,在懊悔中沉沉地睡去。
早晨醒来时,床上只有我自己。
环视一圈,屋子里再无第二个人。
不知道五叔什么时候下的床,也不知道行动不便的他是怎么走的。
枕侧有馨香,我把鼻子贴在上面,又睡了过去。
一整天,都不见五叔的踪影。
下午,我忍不住跟林姐打听,她也不知道五叔去了哪儿。
胳膊腿儿都伤着呢,能去哪儿啊?
该不会是一气之下回吾院去了吧!
嘁!他不是会读心吗?
这回怎么就没能读懂我的心思呢?
不过就是想气一气他,难不成真的去搞什么一.夜情么?
被各种不开心的情绪折磨着,怏怏地过了一个白天。
天擦黑的时候,五叔从外面回来了。
瞧那个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进门之后,停在我面前,直盯盯地看了我好一会儿。
“小玖儿,我现在就向你证明,你是我的唯一!我对你,生死相依、至死不渝!”说罢,就开始脱衣服。
我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不安地发问,“你、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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