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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评书屋 > 我靠氪命攻略大佬 > 第35章 花要开了
 
时间回到邱知舒准备上楼之时, 谢峰被白轩叫住。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要搞得这么神秘。”谢峰被拉到角落,回头望了一眼上到二楼不见身影的主子, 不禁好奇问。

白轩斟酌小片刻,突然道:“你没忘记主子路上说的那位未见过面的故人吧。”

“这我当然知道。”谢峰刚说了一句, 便立刻双目放出精光, “……刚刚上楼那位就是?”

白轩默认, 接着强调:“除了她不会有其他更可疑的人。”

“这和你不让我上楼有什么关系?”

“主子叙旧, 你跟上去做甚?”白轩反问。

谢峰气短, 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却摸了个空。才想起他新打造的狼牙棒还放马车上的。

他无所适从的手便搭在腰间, 摇着头解释道:“主子这位故人,让我想起当初城南枣拐暗街交过手的那位邱姑娘,她在击败那么多名刺客之后, 还能轻松与我为敌,一掌震碎我玄铁打造的狼牙。这般强大近妖的存在, 好可惜再也没碰到过。”

白轩听完讶然,追问:“你怎么确定造成刚刚混乱的是她?难道你看清她刚才从何处出来的了?”

谢峰蹙眉摇头:“正因为没看清,才觉得深不可测。你有把握,在那一瞬间灭掉这大厅里所有烛火, 并不被任何人察觉突然出现在人群之中吗?”

白轩慎重地思考一番, 最后摇了摇头,“一刹那灭掉烛火虽然可以, 只需要同时用劲气打开对面窗户,强风吹过,是可以做到。但万花楼里的人反应迅速,很快重新打亮火光。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黑暗中悄无声息突破我们的防卫,近距离接触到主子身后,恐怕做不到。”

谢峰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摊了摊手。

“所以了,这样一个不知深浅的神秘人,怎么有放过的道理?”

白轩横暼他一眼:“你想找人喂招,也别找到不该惹的人,最后把命丢了。而且对方不知深浅,你就贸然前

往。”

谢峰黑线:“我知道我一向有些冲动莽撞,但我又不是真傻。而且那个人入了主子的眼,我肯定不敢得罪,要事先声明只是讨教啊。”

“不过说起来……”

谢峰拧眉,双臂抱在一起,换了个话题:“昨夜在场的第三人来历到现在都搞不清,屋顶昏迷的暗卫被叫醒的时候也都一脸懵,他们没一个人看清,更别提后面上去检查的人了。”

白轩同样低头沉吟:“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内,几乎同一时间放倒所有暗卫,甚至让他们来不及发出信号。是一个人干的,还是一个组织?”

谢峰揉了揉脑袋:“这就是最令人头痛的地方,我们连对方是多人还是一个人都不知道。”

“对方并无敌意,但应该与主子不熟识。否则堂堂正正与她见面即可,何必怕被人发现的选择这种方式呢。”

白轩说着吸了口气继续道。

“这样的人物,能与之结好绝不交恶。否则哪天睡醒,脑袋被人割了都不知道。”

“你说,昨晚的人和今晚的人会不会……”谢峰突然喃喃低语。

两人之间的空气像是停止,凝滞般的死寂。直到谢峰忽而伸手,抓了此时下楼来的吴妈妈,在后者的惊呼声中问:“刚才那人,她叫什么?”

吴妈妈被揪着领子,像被抓着脖颈的鸡,双手不停扑腾,扇动阵阵香粉,引得谢峰眉间沟壑愈发深重,好似判官阎罗。

“哎哟,大人轻一点。吓到奴家了,您说的是谁啊?是哪个不懂事的婢子惹怒您了?奴家这就打罚她去,您可别拿我出气。”

谢峰视线紧锁,威严十足:“我问的是,方才和我家主子一同上楼的那位。我听有人叫她什么掌柜?她大名叫作甚。”

“哦大人您说的是小邱掌柜啊,吓死奴家,还以为我这楼里婢子不懂事……”

吴妈妈扑腾的手渐渐放慢,又在谢峰天然凶悍的眼神中紧张结巴道:“小邱掌柜就叫小邱掌柜,邱氏胭脂铺老邱掌柜的闺女

。奴家也不知道她的大名叫甚,其实奴家同她其实并不亲近,只不过前些日子她走街串巷卖胭脂,奴家见她可怜,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买了她家胭脂,用着还不错。便默许她在万花楼里兜售胭脂,还推荐给了另外几家。

小邱掌柜知恩,就算后面货物紧俏,也就先紧着万花楼的姑娘们。一来二去的,就混了个脸熟。对了……”

吴妈妈说着一砸拳,松弛的皮肤都跟着抖了抖,想起什么般猛然变了面色。

白轩立即问:“怎么了?”

吴妈妈欲言又止,揪着香帕:“……听说宰相大人来的当天,小邱掌柜去琳琅房间里,给她送了订制的稀有货,待了好一阵才出来。”

“什么稀有货?”

“就是品质更为上乘,成色愈稀有好看的胭脂水粉。”吴妈妈说着一抖袖子,自腰间摸出个攒花镂空银叶小圆盒,依依不舍地拿出来。

“这便是其中之一,奴家想着反正琳琅那杀千刀的刺客已经逃跑。这胭脂没人用怪可惜的,所以被奴家收了起来。”

白轩目光在打开的盒子扫了一眼,的确是很普通的口脂。但不清楚二人是借着机会交流还是单纯的买卖关系。

“在你看来,她们二人关系如何?”白轩再问。

“这……”吴妈妈犹豫的瞬间,扫了一眼旁边虎目怒瞪的谢峰。手一抖哭丧着脸道:“说实话,奴家也不清楚,不敢妄自断言。小邱掌柜进万花楼卖胭脂是奴家默许没有错,但进去卖给谁,奴家一概没有管的。”

“昨晚据你说,琳琅来你这万花楼不过才短短半月不到,你便因为她样貌好,才艺好便捧她做了花魁,连来历都不调查清楚。”

谢峰冷着脸,揪起吴妈妈衣领,语气严厉:“现在又说随便放人进去万花楼,向楼里的人随意兜售胭脂水粉,你一概不管。想问你这个万花楼管事,到底在管些什么重要的事?”

吴妈妈一个激灵,连连摆手求饶:“哎哟哟,谢大人别吼我。奴家心弱,经不

得吓。”

“这就以为我在吓唬你了?”谢峰重重得哼了一声,松开她:“若是今夜再出一个刺客,你万花楼上下,怕是难留一条活口。”

吴妈妈面色刹那苍白,嘴里还喃喃:“…不会的吧,听说邱氏胭脂铺在椽木县开了挺多年的,小邱掌柜不可能是刺客的吧,她除了身体好点不怕冻,连桶重点的水都提不起来,怎么可能会是刺客呢?”

“那你为何刚才单独提起昨日她进琳琅房中之事?”白轩拧眉。

吴妈妈小声:“奴家不敢有半点隐瞒,只是突然想到,便随口说出来而已。”

白轩谢峰二人同时无语,挥挥手放她走了。

对于主子这位“故人”,在他们眼中则更为神秘,却始终放不下心。

二人上楼,到了门前。白轩迟疑片刻,终于伸手在房门叩了三下,而后推门而入。

……

邱知舒突然起身从美人堆里捞出宋矜,将她准备架走的动静。自然引起了房间内不少人的注意。

醉得脸红脖子粗的知县大人就挺着梨一样的肚子,带着一身冲天酒气晃过来,涨红一张老脸,嘿嘿笑:“宰……宰相大人这就要走了?等等一下……让小蝴蝶我…来送送您。”

邱知舒一脸难以形容地看眼前这中年大叔羞答答的自称小蝴蝶,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但她又不好跟个醉鬼较劲,只想三两句打发走。

“哦,宰相大人说,小蝴蝶采蜜太辛苦,不用相送,让你赶紧去睡觉。”

“宰相大人……让小蝴蝶现在睡觉,小蝴蝶不敢不听,听话……嗝马上就睡。”知县大人听完一激灵,紧张又害怕地双手合拢,站得直挺挺,愣是把邱知舒出门的路挡的死死的,双目炯炯地瞪着邱知舒,嘴里还说:“小蝴蝶睡了。”

“……”

邱知舒揽着宋矜腰肢的手都扣紧了,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胃里这叫一个难受。

心想宋矜是怎么忍受这样的蛇精病做她的手下的,缺人手也不

至于缺成这样。

这知县的官怕不是拿钱买的吧。

正待说什么的时候,房间门口被人叩响三下推开。

谢峰白轩二人进来,见到的便是邱知舒正满脸不耐烦躁挟持着他们家烂醉如泥的主子,不知道准备将她带到何处去。

背对着他们的知县大人则态度强硬阻拦。

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二人瞳孔一缩,小腿手臂肌肉瞬间绷紧。还没来得及采取什么行动,一声呼唤让他俩愣住。

“谢峰,白轩。”

邱知舒注意到两人的前来,跟见了救星似的,连忙扯着脖子毫不客气使唤:“你俩来得正是时候,快来帮忙!李知县他喝醉了,非说自己是小蝴蝶,还要站在这里睡觉。把我们路堵着都出不去。”

谢峰:……

白轩:……

谢白二人对视一眼,看她这么好意思,整得没法拒绝。

不过……他们果然是多虑了。

主子又岂是立于危墙之人?她认定的朋友,绝对不可能加害于她。

有了这二人的帮助,梨子成精的知县大人很轻松的被抬到边儿去,邱知舒得以顺畅的带走宋矜。

“…回驿馆的马车在楼下对吧?”邱知舒快到门口突然想起,问了句。

谢峰愣愣地还没反应过来,白轩已经扔下李知县,疾走两步,态度恭谨,没半点不自然:“是,一直在楼下等着。”

“哦,那就好。”

“在下为您引路。”白轩绕到邱知舒前面,为她肃清前方有可能的障碍。后眼神示意刚回过神的谢峰:这儿就交给你了。

“好谢谢你。”邱知舒抬头认真看了眼白轩,中肯的评价:“白轩,你是个好人。”

虽然当初他说话不算话,一走不回来。但邱知舒还是认为他是个好人。

白轩微怔,他只不过做了这么一件小事,而且大半因素还是因为提防着她,她却满眼诚挚得称自己是好人。

谢峰目送他们三

人消失,后回头看满屋子酒气冲天,醉倒一地的人,额角青筋跳了跳。

……

邱知舒蹙着浓淡相宜两弯秀眉,不太确定宋矜到底有没有喝醉了。

如果她醉了的话,说话怎么还能这么条理清晰,除了那双深深镶在眼窝中的宝石珠子看上去些微失焦,真没什么地方不正常了。

但如果没醉的话,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

邱知舒低着头,不解的眼神落在扣住自己腕上的那只玉手,力道大得惊人,不容抗拒。

“宋矜,你能不能走慢一点。”

虽说邱知舒连甩开宋矜的可能性想都没想过,她巴不得宋矜握得更紧,甚至想让宋矜别抓手腕了,能不能握她手。但她怕自己的热情吓到宋矜,所以是万万说不出这种请求的。

被心上人肢体接触,邱知舒红着脸患得患失,喜忧参半问:“你要带我去哪?”

她已经忘记是她把宋矜从妓子堆里拉出来的这件事。

宋矜好心提醒:“你刚才说过的话,这么快忘了?”

没待邱知舒迷迷糊糊反应过来,宋矜先大步跨上马车回头对她伸出另一只手。万花楼对面小茶馆门前的红灯笼还亮着,恰好有人掀帘出来,内里蜜黄的光显露出来,刚好在宋矜周身笼上一层神圣的光晕。

“不是说我喝醉了,要送我回家吗。”宋矜极轻极浅的笑着,“上来。”

邱知舒二话不说,毫无反抗能力地把手递给她,形成一个双手向前伸,乖萌索抱的姿势而不自知。

宋矜刚打算握住她另一只手拉她上来,却在这一幕偏头笑了下。

片刻的停顿以后选择松开原本握住的手腕,改为俯身向前双手掐住邱知舒的腋下腰肢,抱小孩似的将邱知舒抱上了马车。

腾空而起的瞬间,邱知舒低低惊呼了声。天旋地转间她只看清了近在咫尺宋矜的脸忽上忽下,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安安稳稳坐进了马车。

厚重帘子放下,遮挡住外

面寒气以及不甚明朗的月色。

突然共处一室,惊喜来的有点太快。虽然有预想过这个画面,真到了邱知舒却突然词穷:“宋矜,你……”

“我怎么了?”

“你力气真大。”邱知舒说完想把自己嘴巴缝起来。

宋矜被她窘迫的表情逗乐,弯着唇笑。

琉璃眸子在昏暗的环境仿佛会发光,像是芦苇荡里的细碎星光水晶,又像美丽而危险的兽类眯着眼儿瞧人的时候。

马车四平八稳行驶在夜色,静谧的马车突而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夸赞。

“你身手很漂亮,从房梁上飞下来的时候。”

邱知舒四肢僵硬,她就知道,宋矜肯定看见了。

她声音发紧:“你一进来就知道我藏那里了?”

“也不确定,我各个方向都看了一遍,但我猜测你可能喜欢在上面。”宋矜倒了两杯茶,笑吟吟关切问,“昨晚屋顶的雪大吗?”

一句话直接戳中邱知舒,差点让她嘴里的茶喷出来。

邱知舒做贼心虚,捧着没喝完的热茶,不服叫嚷:“你怎么知道是我?”

宋矜把玩着茶杯,淡淡一句话,差点没气死邱知舒。

“之前不确定,现在肯定了。”

邱知舒反应过来,又气又委屈:“你是故意套我的话!”

宋矜说话更气人了,满眼无辜道:“你好像压根也没有对我隐瞒的意思。”

这意思……分明说她蠢咯?

邱知舒咬着一口银牙,因爱生恨就在一刹那。不想亲她了,好想咬她怎么办。

她那分明是对心上人坦诚的良好表现,难不成喜欢的两个人之间还要猜来猜去,算计来算计去。

多费劲。

少点套路,多点真诚不好吗。

“所以,你到底是谁?”宋矜嘴角的笑意慢慢敛去,气氛变得不对劲:“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邱知舒心中警铃大作,宋矜防御一开,她的小命就有危险。

宋矜捋起一点广袖,故意

露出腕上黑绳编织绑着的一颗珊瑚红骨质佛珠,表面密密麻麻刻满芝麻大小金色符文,细细摩挲,同时观察着邱知舒的表情。

岂料,邱知舒忙着解释。压根就没注意到她试探的这个举动,看见了也只是随意一扫,根本没当回事。

“我对你没有坏心,只是想见见你。”邱知舒连连摆手解释,睁着无辜的眼眸看着她,“但我一个小小贱商,哪里有机会见到宰相大人。所以只能用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偷偷藏在房顶只为了见你一面。”

宋矜面色缓和,但凡对方和隆馆有牵扯而接近她,肯定是为了佛珠前来。如果真的为了它而来,如此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定然会有所动摇,但她什么也没发现。

她抛开疑虑,似笑非笑:“只为见我一面,有必要将我的暗卫全部击晕?有此本领,还说三脚猫功夫,邱姑娘您过谦了。”

邱知舒闭麦:……

心中腹诽:谁叫你的暗卫们一个个应激反应太强,分不清敌我,一靠近统统格杀勿论!

因为这次不想被格杀,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只为见我一面,没必要插手我的事吧?昨天琳琅的事也好,今晚的火炉也罢。”宋矜更进一步逼问:“你做这些,是想从我身上讨一些什么好处呢?”

随着宋矜的靠近,一小股乌发水银似的滑到邱知舒手边,似有若无地撩拨着。

邱知舒下意识吞了口唾沫,脱力似的摊开手掌,那缕情丝便落入邱知舒掌中,带来丝丝缕缕凉意,掌心比手背更为敏感,更要命。

她抬眼便撞进那一湾乌江月夜般的眼眸,眼尾晕着饮酒过后浅浅的红,美艳近妖。

邱知舒一冲动,热血上涌,像个莽撞而执拗的幼兽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说完邱知舒却开始后悔,现在说这话好像太早了。宋矜才见她第一次,虽说初始好感度到达及格线,但……

“好,我知道了。”

宋矜优雅的微笑,像是食肉动物一动不动以无害的

美丽外表迷惑对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窜起,快准狠一口叼住猎物,再慢条斯理以最优雅的狩猎礼仪吃掉。

邱知舒紧闭的眼睁开一条缝,偷眼去瞄宋矜。

她知道了?

这什么回答。

就这?

这算答应了,还是一口回绝的意思啊?

麻麻救命,和古人谈恋爱好麻烦啊,果然还是要先订立个婚约什么的,先婚后爱才最好吗。

“你……讨厌我吗?”邱知舒探头小心翼翼问。

宋矜笑也是清清冷冷,比外头月亮还要清润,骨子里带着的薄冷,能吓跑许多人,偏偏吓不走邱知舒这一只初生小牛犊。

“不讨厌的话,要不你多给我点机会,再多了解了解我呗。”邱知舒没皮没脸凑上去,扯着宋矜衣摆轻晃,“宋矜,求你了。”

宋矜被她晃得眉尾轻挑:“你觉得我会放一个来历成谜的人靠近我周身三尺吗?”

“我姓邱名知舒,椽木县人,母亲在我年幼去世,父亲也因病逝世撒手人寰。现在我家就剩我一个人无牵无挂,家产除了一间破烂的房屋,还有刚收回来的一间铺子。”

邱知舒语速贼溜,飞快一大串连珠炮抖落出来,接着又撒谎不带打一下草稿,脸不红心不跳的随口胡诌:“武功是跟着一江湖高人学的,学完他就走人,说江湖有缘再见。”

说完她紧张地看向宋矜:“现在,我的来历都告诉你了,算可以了吗。”

见宋矜张了张嘴要开口说什么,邱知舒生怕她还要拒绝。连忙说:“有什么想知道的,你都可以问我。”

宋矜的嘴又闭上,什么都没说了。

跃动的金黄烛光打在她的半张脸,锋利的下颌线也被柔和成温柔的形状,浓长睫毛遮下一大片投影在脸庞。

邱知舒的心仿佛漏跳了两拍,在那个时间内,她的脑袋突然变得一片空白,只剩下眼前这个人。

像是世间最可怕的毒药,毫无抵抗力。

邱知舒喃喃:“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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