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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评书屋 > 佐天佑莫木鱼 > 第626章 狗拿耗子
 
竹剑势如破竹,不偏不倚刺在宋毅风手中的剑刃上,搅动的剑气嘭的一声炸开。

劲力冲击之下,宋毅风只感觉整只右臂彻底废了,一息之间痛到麻木再无知觉,手中的剑脱手飞出,落到了慕白羊身前。

宋毅风整个人也倒飞出去,撞在屋内的一桩木柱上,跌落在地。

一剑击退宋毅风,竹剑悬在泗水上方,悬而不动,剑锋依然直指宋毅风。

“杨铁钢……”

这时,不论是慕白羊还是宋毅风,都语气古怪的低吟了一声。只见已经破开苑内结界的莫木鱼飞入了屋内,将悬在泗水上方的竹剑阿五握入手中。

莫木鱼探查了一遍泗水的伤势,得知他只是心神受到冲击,以致脏腑震荡,才会昏迷,好生修养几日就会痊愈。

泗水并无大碍,莫木鱼安心不少,目光直接错开了慕白羊,落在宋毅风身上。

宋毅风原本手足全废,如今却四肢健全,能让断手断足重新长出来的法子莫木鱼从未听闻,但是他想到血道秘法都能剥离出别人的元窍放置在己身内,想必斩断别人的四肢缝合在己身上也不是难事。

“血道惨无人道,天理不容,与妖道无异。”莫木鱼冷视着慕白羊质问道,“慕白羊,你乃名动春秋的三贤之一,竟然为了帮你的徒弟接上四肢,动用了血道秘法。”

慕白羊还未来得及说话,宋毅风便从地上爬起身来,捡起慕白羊面前的剑,全然没有在意原本几乎废掉的右臂,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恢复如初,仿佛方才就没有受过伤。

宋毅风毫无忌惮,扬剑直指莫木鱼,神色中难掩怨恨道,“师父,杨铁钢多次羞辱你我师徒二人,不将你我放在眼里,今日你身体欠恙,不方便出手,何不将你的修为过度给我,让我杀了杨铁钢,一洗雪耻。”

慕白羊在乎名声,他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被莫木鱼碰了个正着,让他觉得在莫木鱼面前颜面扫地,宋毅风又言语提起,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慕白羊不顾脏腑内那道横冲直撞的罡气和胸腔前那处可见心脏的血洞,艰难站起身,反手一耳光挥在了宋毅风脸上,面色阴沉道,“我慕白羊都没有说话,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这一巴掌将宋毅风打蒙了,令他对慕白羊的积怨更深,面色抽搐隐忍下心中怨气古怪笑道,“师父,倘若你再不将修为过度给我,就休怪我将你走入羊圈,趴在一头母羊身上瞎搞的事泄露出去。”

宋毅风自以为握着慕白羊的把柄,好颜面的慕白羊会乖乖将修为过度给他,然而这一次宋毅风失算了。

“你已经泄露出去了。再者,你真以为我慕白羊为了颜面,会枉顾人道大义?”慕白羊冷哼一声,同时伸出手握住了宋毅风持剑的手,两指下扣,宋毅风手中的剑瞬间便落到了慕白羊手里。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春秋四贤之一的慕白羊并非是浪得虚名,即使受伤颇深,即使宋毅风阴差阳错成了古道记载中的血魔,慕白羊也能轻易胜过宋毅风。

夺下剑之后,慕白羊横移一步,另一只手成拳轰在宋毅风胸口。

“师父,你……”宋毅风当场吐了一口血,心中对慕白羊的怨念化作了两道血色寒芒,闪烁在双眸中,挥之不去。

一拳刚落,一拳又起,宋毅风被拍飞出去,撞在一侧雕刻着青山秀水的白玉墙壁上。白玉墙壁瞬间龟裂出无数道细密的裂痕。

拍飞了宋毅风,慕白羊不再去管宋毅风是死是活,冷视着莫木鱼。

“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慕白羊行事?”莫木鱼说慕白羊是用血道秘法让宋毅风的四肢重生,慕白羊也不解释,咬牙愤恨道,“杨铁钢,你以为你顶着剑道天才之名,就可以肆意插手天下事?可笑至极。”

莫木鱼与慕白羊接触不多,不知慕白羊为人如何。但慕白羊两掌重伤了宋毅风,倒是让莫木鱼有些意外,他不在意慕白羊言语中的讥讽,打量了一眼墙壁上的宋毅风。

宋毅风眸中的幽幽红芒,莫木鱼只在秋夜冷的眼中见过,联想到方才在苑外看到的血光异象,今夜无论如何,宋毅风都留不得。

“白羊贤者想必听说过秋夜冷,想必也清楚你的徒弟如今的模样与秋夜冷如出一辙,所以,白羊贤者更应该清楚,我此番前来,并非是有意质问你,而是特意前来,取他的性命。”

莫木鱼将竹剑阿五立在身前说道,“宋毅风不死,乃是人道之患,徒不教,师之过,想必白羊贤者也不想因为一个徒弟,而背负千古骂名。”

道理慕白羊都懂,但莫木鱼无论在他面前说什么做什么,都让他觉得莫木鱼是在对他指手画脚,令他备受轻视。

在春秋朝中,无论走到哪里都受人百般尊敬夹道相迎的慕白羊何尝受过这种轻视,莫木鱼的做派他无法接受,也无法忍受。

慕白羊冷哼道,“我慕白羊的弟子是魔也好,是妖也罢,用不着你杨铁钢来杀。”

“你不杀,我自然要杀。”莫木鱼深知秋夜冷的可怕,他绝对不会让宋毅风成为第二个秋夜冷,一改语气委婉说道,“白羊贤者,我无心与你为敌,但你今夜若执意要袒护宋毅风,那我便得罪了。”

“杨铁钢,你也未免太过小瞧我慕白羊了,你心有人道大义,我慕白羊就没有?”

望着莫木鱼手上缓缓扬起的竹剑阿五,慕白羊满脸讥讽道,“杨铁钢,你太过自以为是。我慕白羊的弟子成了魔,入了妖,我自会清理门户,用不着你来狗拿耗子。”

说罢,慕白羊反手掷剑,嘤嗡的萧萧剑音乍起,转瞬之间,洞穿了宋毅风的胸口,将宋毅风彻底钉死在白玉墙壁上。

慕白羊的性情,莫木鱼实难琢磨,不过既然宋毅风已死,他也懒得追究。

莫木鱼收起手中的剑,本想过去探查一番宋毅风有没有死透,慕白羊却拦住了他的去路,面色铁青道,“我慕白羊杀人,岂有杀不死的道理,你不要目中无人欺人太甚。”

一剑贯穿胸口,莫说是剑锋割裂心脏,就是那阵剑音都能震碎脏腑,想来宋毅风再无活命的可能,又加上慕白羊极力阻挠,不查也罢,莫木鱼拱手恭敬行了一礼道,“杨某告辞。”

“不送。”莫木鱼的恭敬让慕白羊缓和了些许面色,指着泗水说道,“泗水教习乃是天玑楼的教习,你进门就探查他的伤势,想必与他关系匪浅,他欠我的已经还清,你带他走吧。”

慕白羊清楚,泗水以人蛊之法给宋毅风续四肢,就是为了还他人情,尽管错将宋毅风炼成血魔,但人情已经还清。

“多谢。”带走泗水,莫木鱼正有此意,道了一声谢后,扛起泗水,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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