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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评书屋 > 佐天佑莫木鱼 > 第511章 凌迟台
 
在宋毅风时不时的惨叫闷哼中,一夜就此过去。

次日天刚破晓,一个衙差就提着食盒走入牢中,大喝了“一声开饭了”之后,给三人每人分了一只烧鸡和一壶好酒。

坐牢还有如此待遇,没有什么江湖经验的孚福大感意外,对酒她没什么兴趣,她将属于她的那壶酒丢给了莫木鱼,便抓起烧鸡不顾形象的狂啃,同时还含糊不清说道,“伙食不错,早知道坐牢有这么好的待遇,我流落街头那几日就想些法子来坐牢了。”

莫木鱼饮了一口酒,含笑不语,不知该怎么对这个傻丫头解释。这时送餐来的衙差见生得这般好看的姑娘吃了这顿饭后就要拉去凌迟,心中颇为惋惜,好言说道,“姑娘,吃了这顿就要上路了,没有下顿了,多吃些吧,要是一只不够,我再去给你弄一只来。”

“好。再来……”

不等孚福将话说完,对面牢中就传来宋毅风阴阳怪气的声音,“她被判凌迟三千刀,你还要给她送三天的饭,你现在看她生得漂亮,要多给她鸡吃,等今天一过,她身上的肉一天比一天少,最后身无二两肉,骨骼内脏一目了然却还没死时,你就知道她这个婊子有多恶心了,哈哈哈……哎呦……”

宋毅风狰笑刚起,早就不耐烦的孚福拿起食盒中的一根筷子反手射向了他,应声刺入了他的右肩。

“婊……”宋毅风拔出肩上的筷子,正欲开口大骂,就见孚福放下手中的烧鸡,起身摩拳擦掌,冷笑望着他准备来揍他。

被孚福狠手揍过两次,有过惨痛经历的宋毅风立马闭上了嘴。

“你要是再敢辱我,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瞧着宋毅风不再吭声,孚福也懒得再与这种人较劲,重新坐下吃烧鸡。

莫木鱼笑看着面色老实,实则不知内心有多少睚眦必报心思的宋毅风,开怀笑道,“宋兄,你这又是何苦了。”

宋毅风不答,冷哼了一声,喝了一口闷酒。

送餐的衙役想到三日后,这位好看的姑娘就将身无二两肉,顿时毛骨悚然,也不再在牢中停留,提醒了一句,“快些吃,行刑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便走出了监牢。

莫木鱼举起酒壶,敬向宋毅风笑道,“宋兄,你我今日能同上凌迟台,也算是一种缘分,来,我敬你。”

“呸。”宋毅风唾了一口,望着莫木鱼冷笑道,“杨铁钢,今日要上凌迟台的是你们,哼……你被凌迟时,我会在凌迟台下搂着美人喝着美酒。屠夫每割掉你们身上一块肉,我亲一口美人,饮一口酒,为你庆贺。”

莫木鱼极为鄙夷这位仅因为一个女子不从她,便杀了女子全家的宋毅风。他与宋毅风攀谈仅是无聊用他来逗趣。

莫木鱼含笑说道,“行刑的时辰就要到了,宋兄,你的师父何时来救你?”

“你以为你跟我套近乎,就能借此打我师父的主意,让他也将你们一并救走?休想。”

宋毅风理会错了莫木鱼言语中调侃的意思,吐着酒气阴森笑道,“等我师父来了之后,你们只会死得更快,死得更惨。”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倘若宋毅风得知他的师父不会来救他,不知是否会心神崩溃。

孚福昨夜就发过话,她会让孚甲阻止慕白羊来救宋毅风。孚甲素来就听孚福的话,孚甲的圣人修为也远胜贤者慕白羊。慕白羊就是来了,也不可能在孚甲的威慑下救走宋毅风。

“不作死不会死,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孚福。”莫木鱼已经在为宋毅风默哀。

对于慕白羊,莫木鱼还是有几分好奇。春秋三贤,莫木鱼还只是在将苏密的舍利误当成是元灵抢到手时,与不周山神将江无流交过手,其余两位贤者他都还没见过。

闻着宋毅风的声音,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孚福却讥笑道,“等你上了凌迟台,发现你的师父不能来救你,反而是我的师父来救走了我们,到时,可别哭天喊地求爹拜娘,让我们救你。”

宋毅风冷笑一声,“走着瞧。”

孚福不再说话,美滋滋的享受着手中的烧鸡。

……

三人刚吃完这顿丰盛的早餐,李心安就领着一行手提铁链的衙差走入监牢,环视了一眼三人威严说道,“你们既然都已经认罪,最好老实一些,莫要在行刑之前再讨一顿皮肉之苦吃。”

说罢,李心安挥了挥手,示意衙差道,“时辰已到,将他们都锁上,押入囚车,送去凌迟台。”

三人都极为配合,任由衙差将铁链锁身,分别押上了三辆囚车。

凌迟台就在教化司门口。四百年前,春秋朝刚在中州推行孔庙完善的那部律法时,以武犯禁的修行之人、江湖人多不胜数,迎来的就是春秋朝借用无相山之势的血腥镇压。

当时,中州各地教化司门前的凌迟台上,日日有作恶多端的人犯被凌迟。

如今律法持续了四百余年,教化司凶名远播,江湖人为此安分不少,虽然每年依仗修为犯上作乱的江湖人,被押上凌迟台处死的案例依然有不下百例,但分散到中州万疆各地,就可以称得上是少之又少了。

像洛安城这种地方,每年都不一定会发生一起。

洛安城教化司上一次凌迟处死人犯还是在两年前。

那一天凌迟台前围观看戏的百姓可谓是人山人海,反观同在那一天有人被砍头处死的菜市口,围观之人寥寥无几。

一刀砍头哪有千刀凌迟来得刺激。

莫木鱼三人坐在囚车里,走出教化司,来到凌迟台前时,天光已经大亮,教化司昨夜连夜布告了今日会有三人被凌迟处死的消息,无数得知消息前来看戏的百姓已经将凌迟台前围得水泄不通。

凌迟台右侧方的告示墙上张贴着三张告示,其上分别写明了莫木鱼、孚福、宋毅风三人为何会被凌迟的原因。

修行之人如此目无纲纪、草菅人命,得知真相的围观群众早就群情激奋,望着缓缓驶来的三辆囚车中的三个人,振臂高呼道,“凌迟了他们。”

“先凌迟那个女的。”

“凌迟前先拔光她的衣物。”

人生鼎沸嘈杂,一一传入孚福耳中。孚福并不在意人言,拍了拍囚车喊道,“杨铁钢。”

莫木鱼的囚车在孚福前头,听到孚福的喊声,他回过头去笑道,“怎么呢?”

孚福撇了撇嘴说道,“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押在囚车里,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姑娘家好面子,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心里的确不会好受,莫木鱼心下有些自责,他太想知道太平令掌教会在今日早晨安排一个怎样的转机给他,却忽略了孚福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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