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危危紧接着又唱了好几首歌，瑶瑶听得很认真，但是楚风的思绪早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
等唐危危从台上下来，楚风抛下瑶瑶，直接冲了过去拦住她，但是瞬间的面对面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僵在那里。
唐危危看着他，“怎么了？”
“你……唱歌很好听。”
唐危危笑得眼睛成了月牙状，“这个我知道，不用你特别强调，我先去卸妆了。”
“等等……”楚风又伸手拦住她，但是动了动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事吗？”唐危危也觉得今天的楚风不正常。
“你待会儿怎么回去？要不我送你吧。”
“算了吧，”唐危危看了看正在往这边走瑶瑶，“我可不想做你们俩的电灯泡，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算远，待会儿自己回去就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瑶瑶已经走到了面前，唐危危看着她，“怎么样，今天玩的开心吗，以后多来CoCo光顾，酒水我请。”
瑶瑶看着唐危危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危危姐，你唱的真好听，你每天都在这里唱歌吗？我可以每天都来听吗？”
听着这么一个温柔娇俏的小女生用那么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还叫了声“姐”，唐危危笑得更开心了，把“姐”这个角色扮演的非常到位，“行啊，你每天都可以来，喜欢什么歌提前告诉我，我唱给你听。”
“好啊，谢谢危危姐！”
时间已接近凌晨，coco依旧热闹，但瑶瑶有些累了，催促着楚风回家。
那个信封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楚风，却一点要回去的意思也没有，眼睛一直盯着唐危危的背影，直到她去了休息室卸妆换衣服，他的眼神依旧舍不得离开。
“风哥哥，咱们回家吧，我累了。”瑶瑶拉扯着楚风的胳膊。
“好，我们回去吧……”楚风搂过她的肩，转身往外走，一步三回头，朝休息室那个方向看了很多次。
凌晨的阳城万籁寂静，楚风把瑶瑶送回了她的家，却没有马上回自己的家，而是直接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掏出手机拨了孟灯的电话。
孟灯正和凌司远、Ava三人一起在办公室里加班做方案，这个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的氛围。
孟灯连忙起身拿着手机去办公室外接电话，“怎么了，突然良心发现想过来加班吗？我们还在公司，你可以直接过来。”
楚风似乎没听见孟灯的话，直接问，“唐危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孟灯愣住，“什……什么？”
“能不能给我说说，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楚风语气认真，并没有开玩笑。
孟灯靠在走廊的围墙上，打了个哈欠，在微凉的夜风中打起精神来，“危危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就分开了，各自组成了新的家庭，她从小就是自己一个人拿着父母两边给的生活费自己长大，衣食住行全都得靠自己……”
话才刚起了个头，楚风就忍不住插嘴，“原来她的身世那么可怜。”
孟灯扑哧笑出了声，“危危一点都不可怜，换做别人可能会认为这种人生简直不幸到了极致，但是对她来说，这反而会活的更加轻松，她一直是个崇尚自由的人，喜欢一切具有新鲜感的东西，身上有一种普通人绝对没有的冒险精神，所以从大学开始就经常一个人出去旅游，大学毕业后也没有选择一份安稳的工作，而且全世界冒险去了，这次回来之前，我也已经两年多没见过她了。”
该说的话简单说完，楚风听着听着陷入了沉默，没有说话。
“喂，你在听吗？”孟灯说，“怎么突然问起危危的事了？你们很熟吗？”
问出这个问题后，孟灯突然警惕的意识到了什么，“你该不会是对她有什么企图吧？喂，你可不许打危危的主意，你们不是一类人。”
楚风没有回答，说了声“谢谢”之后挂了电话。
阳城的万家灯火跨过凌晨之后依旧闪亮，楚风坐在大街上，第一次从这样的角度那么认真的看这个城市，也第一次那么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
挂了电话后，孟灯握住手机响了很久也没想明白，楚风和唐危危……他俩什么时候那么熟络的，印象中并没有介绍他们俩认识过啊。
现在时间太晚，孟灯只能把自己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暂时收回去，等明天一早再去找唐危危问个清楚。
刚刚孟灯走出办公室接电话，办公室内的Ava突然对凌司远说，“我觉得方案被改这件事，和莫茉有关。”
这个怀疑从一开始听到方案被改的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就有，只是碍于孟灯在场，Ava也没有提，在孟灯面前提莫茉这个名字，总会有些许的不便。
所以此刻难得孟灯不在眼前，Ava忍不住对凌司远说了自己的猜测。
“我知道，”凌司远点点头，“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会做这种毫无技术含量可言的事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楚风并没有查出来凌氏里和莫茉理性外汇的内鬼是谁，所以现在咱们也没法做什么，先把新方案做出来，不要被这些事干扰咱们的计划。”凌司远依旧冷静。
Ava却叹了口气，“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凌司远，不管你和莫茉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你都不应该对她这些龌龊的所作所为太放纵，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是善意的提醒，也是严肃的警告。
“我知道。”凌司远哑着嗓子回答。
事实证明，所有的担忧都不是无缘由，越是不希望发生的，就越是会发生。
第二天，莫茉又冲到了凌氏大楼来。
虽然前台接待已经认识她，也知道自己应该拦下她，但莫茉这种可以撒泼到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女人，谁能拦得住。
她站在大厅里对着楼上大喊大叫，“孟灯，你有种就下来和我面对面，别在上边做缩头乌龟，只知道背后使诈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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